肖泽凯发现情况不对劲。连忙捂住严钧宇咧得老开的嘴。“天天。我们在门口等一会。等阿姨走了再进去好吗。”
严钧宇双眼微红。呆呆地点点头。“嗯。”
两人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只听那个女人矫揉造作的声音时不时地从病房内传出。说话的内容也越來越脱离正常的话題。让肖泽凯听得不由蹙起了眉峰。
“病人昨天刚动过大手术。不能多说话。更不能吃任何非流质的食物。小姐。麻烦你把这些东西带走。”
里面的护士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想不到那个女人却开始奚落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金副市长的干女儿。严先生的女朋友…”
一阵吵哄哄的叫嚷声让本就不安静的病房变得格外吵闹。肖泽凯陪着严钧宇坐在门口。发现旁边的小家伙气得满脸通红。终于忍不住走进了病房。
“这位小姐。不管你是谁。你现在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病人的休息。如果你再这样大声说话。并且毫无理由地撒泼。我只能请你出去了。”
钱莉莉意识到自己被一个陌生男人这样训斥。凤眸瞪得老大。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住肖泽凯。“你是什么人。”
“我是天天的老师。”
“天天的老师…”钱莉莉描摹精细的眉毛轻轻一拧。朱红色的唇瓣开合几下。随后讥讽道。“一个幼儿园老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亏你还是一个男人。成天和一群吃奶的孩子在一起真是沒出息。”
肖泽凯深湖般的眸瞳中微波起伏。“小姐。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不管我是谁。至少不会像你这样在公共场合大吵大闹。”
“尊重。像你这样沒出息的男人。要什么尊重。”
面对钱莉莉的嘲讽和轻蔑。肖泽凯并沒有表现得很反感。毕竟。自己从來不擅长和那些泼妇刻薄女计较嘴皮子上的功夫。反倒是站在一旁的严钧宇气得狠狠叫道。“你这个坏女人。为什么要说肖老师的坏话。我讨厌你。讨厌你。”
被严钧宇这样一叫嚷。钱莉莉面色惨白。“你…”
“天天…”
躺在床上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出声了。轻微的声音。却透着一丝隐隐的愠怒。
严钧宇一抬头。看到自己的父亲半靠在病床边。立马跑了过去。“爸爸…爸爸…天天不喜欢这个阿姨。她说肖老师的坏话。你让她出去好不好。”
严洛稍稍动了动嘴角。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爸爸也不喜欢她…”稍稍顿了顿。幽邃的眼中划过一份狡黠。“你想个办法把她赶走。爸爸晚上让肖老师带你去吃好吃的…”
严钧宇难以置信地问道。“真的吗。”
严洛用余光瞄了眼还在僵持中的两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肖泽凯身上。那个男人不卑不亢的模样深深映在自己的眼中。英俊的面庞露出会心的笑。“真的。”
“好。”严钧宇看到病床旁边的一杯水。端起它跑到钱莉莉面前。全部洒在了对方的羊绒长裙上。
“哎呀。我的裙子。”钱莉莉尖叫一声。赶紧把弄湿的裙子提了起來。
她恶狠狠地瞪着严钧宇。正欲发作。却碍于严洛的颜面。只能将怨气咽回去。一脸疼惜地责怪道。“天天…你怎么可以这样做。阿姨的裙子可是很贵的啊。”
“谁让你这样说我的肖老师。谁敢伤害我的肖老师我就这样对他。”
钱莉莉看着严钧宇大义凛然的样子。画着烟熏妆的瓜子脸转向严洛。“阿文。你看。天天他…”
严洛神态平恙。“钱小姐。儿子不懂事。你千万不要生他的气…天天…快给阿姨道歉…”
钱莉莉本以为严洛会当着自己的面批评严钧宇。想不到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也只能嗔笑道。“沒事的。一条裙子。不要紧的…那个阿文…你好好养病。我先回去了。”
“恩。”
钱莉莉说完话。背起小挎包。急急地离开了。
“太好了。这个讨厌的阿姨终于走了。”
肖泽凯瞧着严钧宇得逞的模样。摇着头苦笑。这个孩子原來也会使坏。
“肖老师…”
听到严洛在呼唤自己。肖泽凯几步走到严洛跟前。“严先生。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严洛脸色依然不太好。经历了一场大手术。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是无法承受的。虽然躯体上的痛楚让人很难忍受。不过他的心情却是无比地舒畅。
“好一些了。真的是要好好谢谢你…如果沒有你的话…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肖泽凯打断了严洛。“别胡说。你现在不是很好么。”
严洛深深地望向肖泽凯微垂的眼眸。“是啊。就是有你我才会这么好…”
肖泽凯不动声色地听着严洛话语中暗含的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严先生太客气了。我们是朋友。就算是互不相识的人。我也会这么做的。”
“你说得对。”
严钧宇听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