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都市言情>汉歌谣> 第二十四章 桃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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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桃花面(2 / 3)

笑时”,心头一乐,趁刘越转身与其他人共道贺喜时,偷偷捂嘴笑了一会。刘越回过身子见我眼中已有笑意,似乎是放下心来,笑道:“舜儿就在里头,我领姑娘进去。”我一面道了谢谢,一面心想着这刘舜的兄长竟如他一般斯文有礼,这儿夫人果真是一位管教有方的良母。

我随着刘越进到了殿中,发现众人皆挑了大红的衣服戴着金首饰,心想自己穿了一件白衣来已是犯了这婚宴大忌,又没个拿得出手的首饰戴。不过在这群镶了金的达官显贵前穿多值钱的衣服,戴镀了多少层金的首饰,就我这大喇喇的气质,怎么看也是一个穷光蛋。因为有事,刘越只给抛下一个人,为了让他放心,我只给笑着保证我绝对只想找到刘舜,乖乖地喝酒、吃饭。他冲我调皮地笑了一下,转身离开。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徘徊在这个喜庆富贵的红色世界,抬眼望去皆是一张张笑脸,我就这样茫然地立着,显得很不合时宜。而且显然有许多人还记得我便是那日在泰山上被刘彻紧紧揽入怀的女子,一个个介意一双好奇放大的眼眸偷眼瞟着我,偶尔还有一两人与我打了招呼,叫得很恭敬,说我是“神赐之人”。而我也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对上他们的眼。只是这笑意每每撑不了多久,他们一走,我立马原形毕露,呆呆立在原地,得不到声援。

笑着与每一个人打招呼,又在与他们擦肩后哭丧着脸露出原形。心想着如果这样婚礼是一场化妆舞会,自己可能是这场舞会上当之无愧的伪装冠军,赢得轻松,却立得艰难。有几次我都很想拔足便跑,任何人也不让他追上,一大步一大步地逃离这个地方,去呼吸新鲜空气。

一个小太监脚步悠然地迈了进来,高声叫道:“皇上和皇后娘娘驾到!”所有人都屏蔽了左右,我一愣,反应过来后,认出那名小太监便是刘彻身边的思量。我也忙随众人一同退到了一旁,揣着那颗加快跳动的心,静静地等待着。

刘彻面带微笑,穿着金红相间的喜袍被太监们匆匆领进了门。见他脚步翩然,我胸口发疼,又往后缩了一步,正好撞上了刘舜,他伸手握住我手,紧紧地拽在手心里。刘彻手拿大红缎带,缎带的另一头牵着头戴凤冠披着红喜帕的阿娇皇后,奏乐声和笑声掺杂在一起,让我听不清自己的心跳声。刘彻和阿娇两人拜过皇天厚土,当着众人面饮过合欢酒后,刘彻用玉棒将阿娇的喜帕轻然挑下,便双双落座。刘彻一直低垂着眼浅笑着,而阿娇则###着红了脸将脑袋轻倚在刘彻肩头,两人身贴着身依靠着坐在一起,我心中重重叹了一口气,曾听刘舜说过阿娇本是一个身子羸弱的女子,今日一看,婚宴的喜庆把她的脸衬得发红,竟完全不像是一个病中闺人。

大家都坐着聊着笑着,气氛十分愉悦。我不敢看刘彻一眼,只是沉默着坐在陪刘舜一同坐下,笑容和群地仰面饮了几杯酒,想逃的**又在蠢蠢欲动。我抖了抖手,刘舜握得更紧了,瞟了一眼我,我伸手指了指门外,他摇了摇头,我只得继续乖乖坐着,感觉煎熬到了极点。

我正低头哭丧着脸,突然耳闻一阵摇铃声,四周顿时静了下来。我忙抬头瞥去,看到一群身着枚红色深衣的女子翩然而入,嘴角噙笑,便知是歌舞表演要开始了。此时羌笛和胡旋舞并未传入长安,而我天生对柔美的歌曲和舞蹈兴趣索然,打了个呵欠,继续低垂着脑袋想要快点熬过这场噬我血的婚宴。

我低头发着呆,却也发现周围的环境变得越发清冷,耳际传来熟悉却凄婉的歌声,我心想着是谁人如此胆大,竟在这皇室婚宴中唱起了哀歌。细细听了一番那歌词,我的脸顿时吓得失去了血色。

那声音戚戚然高哥道:“

自从分别后,每日双泪流;泪水流不尽,流出许多愁。

愁在春天里,好景不常有;愁在秋日里,落花逐水流。

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可怜桃花面,日日渐消庆;玉肤不禁衣,冰肌寒风透。

粉腮贴黄旧,娥眉苦常皱;芳心痛欲碎,肝肠断如朽。

不见君子面,一日如三秋;不见君子面,常为君子忧。

大雁南飞去,龙体当衣裘; 夜宴莫常开,好饮须热酒……”

我的心跳得奇快,这女子所唱之歌竟是《长门赋》!在《长门赋》序中有一段话:孝武皇帝陈皇后,时得幸,颇妒。别在长门宫,愁闷这歌悲思。闻蜀郡成都司马相如天下工为文,奉黄金百斤,为相如、文君取酒,因于解悲愁之辞。而相如为文以悟主上,陈皇后复得亲幸。

这歌据传是陈皇后失宠后赠百金雨司马相如,由司马相如所作。一句“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足以让阿娇肝肠尽断,被废之后的生活对于这个一朝皇后可谓是步步苦涩,日日难熬。只是今日这阿娇皇后初入宫,竟有人在其婚宴中高唱此歌,这般诅咒阿娇皇后,怕是长了七、八颗脑袋也不够砍的。我抬头掀眸想一睹这个胆大之人的风采,却只见到一个身材纤细、面容有几分熟悉的女子一边颤抖着身子跳着舞,长袖早已甩不起,脸上泪迹斑斑,整个人摇摇欲坠,最终还是支撑不住,瘫在地上哭着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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