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麒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去他那里住几天。
“你明天把黑妞接过来,除此之外,这几天哪都不要去,就老老实实在这呆着,听到没?”萧何吏不放心地又叮嘱了黑豆几句。
“恩,知道了何吏哥。”黑豆有点不情愿,但又不敢违背萧何吏的意思。
萧何吏临走前又把青皮和那个副镇长的有关情况问了一遍,然后从身上掏出仅有的一点钱交给了黑豆。
上了车,萧何吏又开始呆呆地出神,云飞扬见状也不打搅他,车径直向黄北区财政局宿舍开去。
过了许久,萧何吏掏出了电话:“若风,我是萧何吏。”
“呵呵,何吏啊,当了队长挺忙吧,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苏若风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对萧何吏,却总是有一丝难得的热情与笑意。
“你跟省信访局的熟悉不?”萧何吏有点急切地问。
“省信访局?不熟!”苏若风很简介地给出了否定答案,不过随即就问道:“有事吗?有事我可以找找人,东州市信访局我有几个不错的朋友。”
萧何吏把黑豆的经历说了一遍,然后说道:“你能不能让信访局的朋友给镇上的书记打个电话,吓唬吓唬他,让他把黑豆的案子结了?”
“哈哈,就这事啊,没问题。”苏若风很爽朗地答应了:“明天我去一趟信访局,我亲自给他打电话。”
“嗯,但别闹大了啊。”萧何吏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不就是结个案子吗!要不明天一早你也来!我叫上张康,正好中午吃个饭,好久没见了都!”苏若风说道。
萧何吏犹豫了一下:“好吧,明天上午见!”
车很快到了黄北区财政局宿舍,云飞扬把萧何吏放下问道:“萧队,明天一早我就来这里接你?”
“不用了,你把车还给苏银忠吧,毕竟他现在是队长!”萧何吏谢绝了云飞扬的好意。
云飞扬哦了一声,刚要走,又回过头来问道:“萧队,你不是说要收拾苏银忠吗?你最近如果没时间,那我去办得了?”
随着几件棘手事情的圆满解决,萧何吏对苏银忠的恨已经没有那么咬牙切实地痛恨了,但就这样平淡地过去,心里也不舒服,又想自己去了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有可能成了累赘,便点点头沉吟道:“恩,你自己办吧,我就不监督了,只是,下手有数点。”
云飞扬脸上露出了笑容:“放心吧萧队,我有数!”
长话短说,云飞扬走后,萧何吏去了陈玉麒家,感觉又累又乏,也懒得解释了,连衣服也没脱就直接躺在了床上,引得陈玉麒直叫:“先洗澡,先洗澡再睡!”
然而萧何吏已经沉沉睡了过去,这几天他身体太累,而心里更累。
陈玉麒无奈又怜悯地看了萧何吏一眼,再看看自己刚换的床单被罩,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
第二天萧何吏早早就醒了过来,先给陆春晖打了个电话说上午有事不去单位了,然后打车直奔市信访局。
苏若风已经在门口等他,而张康居然也来了,见了萧何吏难免要热情一番。
有熟人和没熟人的差别是巨大的,苏若风带着萧何吏和张康,一路不停地打着招呼就上了楼,找到他那位朋友一说,那位朋友笑了:“你们打吧,我躲!出事跟我没关系!”说完出门走了。
张康大喇喇地往老板椅上一坐,从兜里摸出一张写有号码的纸片,先按了免提,然后看着号码开始拨电话。
苏若风冷冷地看着张康:“你行吗?”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和口气。
“这点小事,看我的!”张康撇撇嘴,摇头晃脑地摸起了电话:“喂,桃源乡党办吗?我是东州市信访局,让你们书记接电话!”
那边很谨慎:“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叫你书记来!”张康口气很硬。
“好的,您稍等。”那边放下电话叫人去了,不一会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您好,我是周方圆。”
“你是党委书记吗?”张康端着个架子问道。
“我是,请问领导您是?”那边有些怀疑,东州市信访局怎么会给他打电话呢,不属于一个地区啊。
“哦,是这样的,”张康舒缓了一下口气:“你们那里有个农民来上访,因为不熟悉情况,没找到省信访局,误打误撞反倒来我们东州信访局了。”
周书记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哦,那他主要是反映什么情况啊?”
张康加重了口气: “反映的情况很严重啊,不过不知道是否属实!”
“那领导给我们简单传达一下吧?”
“你那里有个叫风留封的副乡长吧?”
“有。”
“他有个侄子外号叫青皮?”
“是。”周书记已经开始有些明白了,心里禁不住暗骂,就知道这个兔崽子早晚得闯祸!
“这个情况我们很重视,本来想上报省里的,可是我一个朋友正好过来,碰巧他老家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