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皖奉的反直同盟。
为筹划军费,吴佩孚以两湖巡阅使的名义,训令湖北盐务稽核所截留全部盐税充军饷;他还派出军队包围武汉中国银行和交通银行,强行提取巨款280万元,充作军饷费用。他还训令湖北烟酒署将全省烟酒税作为抵押,向银行借到60万元充作军饷。吴佩孚还下令截留河东盐税21万元作军饷,并几次密电湖北督军萧耀南想方设法速筹军费,送往洛阳。
4月3日,吴佩孚也摆上了庆祝自己四十九岁华诞的宴会。直系在十一个省的五百余名大小头目云集洛阳,商讨对奉军作战计划。会上,这些大大小小的头且们发出了对奉作战到底和拒奉愿归吴大帅指挥的叫喊。
会后,吴佩孚开始扣留京汉线上的车辆,用来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军队。他下令将自己直辖的第三师由宜昌北调,王承斌的第二十三师调往保定,张福来的第二十四师调往郑州,萧耀南的第二十五师由湖北北上,冯玉祥的第十一师来洛阳应援。
4月9日,曹锟干脆授予吴佩孚军事指挥全权,并声称:“本人亦完全听令。”
这时的吴佩孚志在必得,但表面上他却装扮成一个被迫应战的弱者。他向大总统徐世昌表白说:“奉军入关,逼人大甚,佩孚为大局计不得不有所准备。”既而又煞有其事地公布直系军官会议的决定:“放弃天津,固守保定、郑州,衅不我开,取攻势防御。”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可是,在暗中他却磨刀霍霍,秣马厉兵,加紧调兵筹款。他在洛阳甚至把十到十五岁的军人子弟编成少年军一团,充作后援。他还部署津浦线上撤下的直军,迅速分布于京汉铁路的长辛店、保定、石家庄、郑州一带,并强行提取京汉铁路收入款项328万元充作军事费用。
第一次直奉大战
第一次直奉战争于1922年4月27日爆发。
奉军从4月10日起,开始调动部队。原在关内的奉军有一师三混成旅,随后张作相的第二十七师、张作诗的第二十八师第五十六旅,张学良、蔡平本、郭松龄的第三、四、八三个混成旅,李景林、阚朝玺的第七、一两个混成旅,迄4月20日分八批陆续入关,南起马厂,北抵长辛店,连营百里,配备大炮150门、机关枪200挺,分三路大军部署在京汉路、津浦路和京奉路上。奉军改称镇威军,总司令张作霖、副总司令孙烈臣(前期未参加作战指挥,留在奉天代张作霖坐镇),总参谋长杨宇霆,总司令部设在军粮城。
4月28日,张作霖抵达军粮城,和杨宇霆一起研究前线作战部署情况,展开地图,发现部队部署有误。一是战线过长,三路纵队进行,成了一条长龙,指挥既不灵活,又随时可能被直军突破;二是总司令部距前线太远。发号司令,及时掌握情况不方便,于是张作霖下达紧急命令。总司令部改在落垡,修改作战方案,战斗序列改为东、西两路。西路以张景惠为总司令,司令部设在长辛店,下辖三个梯队:第一梯队由张景惠兼司令,辖张景惠的第一师、陈锡武的察哈尔骑兵第一旅;第二梯队由邹芬任司令,司令部设在西苑,辖邹芬的第十六师、鲍德山的第六混成旅;第三梯队由郑殿升任司令,司令部设在通县,辖郑殿升的第二混成旅、牛永福的第九混成旅,赵恩臻的第十混成旅。
东路以张作相为总司令,司令部同总司令部一起设在落岱。下辖三个梯队:第一梯队由张作相兼司令,辖张作相的第二十七师、张作涛的第二十八师第五十六旅,出廊坊,奔武清。第二梯队由张学良任司令,辖张学良的第三混成旅、蔡平本的第四混成旅、郭松龄的第八混成旅,由杨柳青出发,趋霸县,向保定。第三梯队由李景林任司令,辖李景林的第七混成旅、阚朝玺的第一混成旅,由马厂奔大城。另外,有许兰洲的骑兵兵团在东路第三梯队的左翼,活动于大城、青县之间,总兵力12.5万余人。
西路战线:直奉双方都配有重兵。4月27日,直军张福来的第二十四师、董政国的第十三混成旅向奉军发起全面进攻。奉军在长辛店配有重炮21门,该军发挥大炮威力,四个钟头发射一万余发,直军伤亡累累。孙岳率第十五混成旅绕长辛店右侧,向奉军发动猛攻。直军第二十四师、第十三混成旅从正面与奉军展开冲锋。张景惠、邹芬挥师向东北方向退走,直军付出惨重代价,攻下长辛店,奉军伤亡1000余人。张作霖、杨宇霆料到张景惠斗不过吴佩孚,派汲金纯挑选二十八师精锐部队3500人赶赴长辛店接应,奉军第一师、第十六师又返回向长辛店猛冲,直军董政国、孙岳率部刚进长辛店,还未部署防务,遇到奉军反攻,直军败退,29日拂晓,奉军将直军赶出长辛店,直杀到琉璃河。
两军又在琉璃河展开大战。打了半个小时,奉军忽然撤退,董政国、孙岳率部队过河追击,奉军在窦店以北,设好埋伏,诱敌深入,奉军又返身厮杀,直军惨败,逃回窦店。这时,吴佩孚派出的一个团在大灰厂附近作疑兵,被奉军总司令获悉,告知张景惠注意,不可急躁轻进。张景惠一时难以决断,对琉璃河直军的攻势,动作稍一迟缓,直军又乘隙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