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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方霸主一方天,“东北王”斩露头角(1)(2 / 3)

上,这实在是不合乎情理。

他当然不便于对着张作霖发作。但一离开督府,他就邀约张景惠、张作相等人宴饮,席间将王永江如何不知天高地厚以及张作霖如何偏袒王永江等“怨情”倾诉了一通。张景惠、张作相等人也很同情汤玉麟的遭遇,当即答应配合他共同对抗王永江,并发誓要彻底改变张作霖对王永江的看法,让他把自己的倚靠重心重新放回到绿林兄弟身上。

果不其然,各地被捣毁的赌场不久又重新出现,汤玉麟的部下及士兵们又开始在各地劫掠财物,抢男霸女,而且往往成群出动,并不时与王永江的警员发生流血冲突。面对汤玉麟等人的对抗行径,王永江只能求助张作霖出面解决。

张作霖这一回可动了大怒。他把27师团以上的干部召聚在一起,举行了一次十分隆重的军事会议。在会上,他再次强调了自己重用王永江的苦心,并希望各级将领坚决服从王永江的整治行动,不要使他感到为难。

当汤玉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再次痛骂王永江时,张作霖大发雷霆,拍着桌子吼道:“他妈那个巴子的,老子好不容易发现王岷源这样一个人才,你们为何偏偏要反对?你们也不想想,这天下是你们打来的,王岷源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帮你们治理天下,希望你们能够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得更稳一点,更久一点,这有什么不好?我张作霖今天在此郑重申明,以后谁也不许反对王永江,谁反对,谁下台!”

张作霖一通脾气,倒是镇住了一部分人,可汤玉麟似乎并没有受到震撼,他摆出一副不屑的神态,当着众军官的面对张作霖说:“督军何必动怒!这王永江我是吃定了,要我下台就下台,我不在乎!”

张作相、张景惠等都站出来劝汤玉麟就此罢休,不要再与张作霖对峙下去,其他许多人也出来劝阻,会议最终不欢而散。

汤玉麟愤愤不平地回到自己的营地,调动所部所有兵力,扬言要对张作霖实行兵谏,更扬言要武力缉捕王永江。王永江闻风避走,张作霖也调兵遣将,做好了应付汤玉麟叛乱的准备。

为了王永江,张作霖的奉系内部爆发了第一次内讧,而且内讧的主角竟然是自己往日的铁哥们儿汤玉麟,足见张作霖对王永江等文人重视到何种程度。此后不久,汤玉麟真的被张作霖罢了职并从此一蹶不振,而王永江却频频受到重用。这说明张作霖治天下的决心是何等之大。

驱逐段芝贵本是张作霖与冯德麟的共同功劳,而且冯德麟扮演的黑脸角色功劳更大,可北京政府的一纸任命却使冯德麟什么也没捞着,他自然不会心甘;张作霖虽然如愿以偿得到了奉天督军兼省长的职务,但他更清楚冯德麟不会就此罢休。因此,张作霖急欲摆平冯德麟以去除他在奉天境内的这个惟一强硬的对手。

摆平冯德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不仅是张作霖的绿林老前辈,在年龄上大出张将近10岁,而且在奉天军界也是与张平起平坐的四大重镇之一。他与张几乎同时接受招抚,也几乎同时升任统带、统领等官职,随后又同时升任师长。所以,就职衔来说,他们可谓不分伯仲,难分上下。特别是,冯德麟的28师虽然在人数上比张作霖的27师略少,但他们跟随冯德麟出生入死多年,个个都是强兵悍将,且从来惟冯氏之命是听,这是令张作霖最为头痛的事情。

经过仔细而周全的考虑,张作霖决定对冯德麟尽量采取软的一手,以期通过自己谦让的姿态缓和他与冯之间的矛盾,最终达到让冯俯首称臣的目的。

当北京政府的任命书下来时,张作霖先是假意推让,并假意请北京政府任命冯德麟为奉天督军。当北京政府不允所请时,他又希望北京政府无论如何给冯安排一个军务帮办的职位,以表示自己对这个绿林前辈的“尊重”。但冯德麟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张作霖对奉天军政大权觊觎已久,绝不肯轻易放弃,他的谦让只不过是做给自己看罢了。所以,他不但不接受张作霖为他“争取”过来的军务帮办之职,而且硬要北京政府任命他为奉天省长,以与张作霖分庭抗礼。

好一个张作霖,他得知这一消息后竟然不气不躁,而且亲自登门拜访冯德麟,装出一副虔诚的姿态,非常认真地说:“冯将军的心情雨亭能够理解。论资历,论功劳,这奉天督军或是省长的职位都应是您的,可北京政府抬举张某,非要张某勉为其难,实在是恭敬不如从命啊!”

他咳嗽了两声,继续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您是张某的前辈,又是奉天军界资格最老的领导,我张某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岂敢违背您的心愿?又岂能违背您的心愿?所以,张某虽然身兼两个要职,但一举一动还得听您的吩咐,靠您的指点,换句话说,不说奉天是您的奉天,也是我们两个人的奉天。我真诚希望您能屈就帮办一职,至于帮办公署的机构设置,人员配置以及经费开销,随便您一句话,想要超过我张某人的督军公署也行,想和我张某人的省长公署平等也行!”

冯德麟毕竟是江湖上的重量级人物,他决不会为张作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因为他知道,不管张作霖如何谦让,督军毕竟是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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