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机会。”气到极点的冷斯晟,走到书桌前,拿出一把枪,硬是塞进她的手心,并强迫她将枪口指向自己的心脏。
“放开我的手,你要做什么?”天蓝惊恐大叫。
“如果你觉得杀了我,一切就解脱的话,那你现在就痛快的杀了我。”他一脸悲愤。
握紧枪把,天蓝语音颤抖地威胁道:“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希望我的死去可以消除你所有的愤怒,也能带走我的绝望。”冷斯晟凄然笑着,心中涨满了自从怀疑他们是兄妹关系之后,就日日夜夜伴着他的罪恶感。
冷淡握住她的小手,将枪口准确的抵在自己心脏位置。
闭上眼,仰头:“蓝蓝……我爱你。”
似乎是已经任命接受自己可能的下场,他说着临死遗言般的话语,仿佛说完这句话后,他就可以死而无憾了。
天蓝的泪从脸颊滚落,她的食指在颤抖,只要她稍微一动食指,她就能亲手将子弹射入这个‘玩弄’自己情感男人的心脏之中。
然而硬是有另一个声音,一直让她没办法……
握着枪把抵在冷斯晟胸口的天蓝,无声地流着泪。在天人交战的挣扎中,迟迟无法决定,自己是不是要夺走他的性命。
在两人够长,够久的原姿势僵持之后,冷斯晟终于缓缓睁开眼睛,以不舍的柔情眼神看着天蓝。
“你无法杀我,因为你爱我,对不对?”
天蓝拼命摇头否认,摇下了纷纷的泪珠,长发披散在颊边,遮去她惨然挫败的表情。
冷斯晟拿走她手中的手枪远远扔开,一把将她紧紧抱进怀里,疯狂将密密的吻触印在她的小脸,嘴唇……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天蓝左闪右躲逃避着。
冷斯晟执意压住她的红唇,舌头窜入她的小口中肆虐。
她全身的力气瞬间流失,只能虚软的任他撷取,任他强夺。
冷斯晟交缠舞弄天蓝的小舌,感觉过去的爱恋又重新回到他们之间,还多添了一份经过试炼之后的纯碎。
天蓝好不容易逃开冷斯晟的热吻,喘息着说:“你疯了,冷斯晟……”
现在就算被世人冠上不堪的罪名,他……都要确认自己没爱错人,没想念错人!
“难道你不想抛开一切跟我在一起?”他又爱又恨地钳住天蓝的小脸低吼。
抛开一切?谁能在知道有过亲密关系的爱人原来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后,还能做到淡然自若的在一起?她办不到……
头痛欲裂,沉重的感觉挥之不去。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接着什么都看不到,周围黑压压一片,没有人,没有物。像一个黑色的虚空……
她晕倒了……
晕倒那瞬间,她在想,如果就这么死了,那受伤的心会不会就不会那么痛了。
*
在天蓝的梦中,有个小女孩在花园内奔跑。
“爹地,你看我摘的花漂不漂亮阿?”因为东奔西跑,小脸红扑扑的,炫耀着手中的战利品。
“漂亮,当然漂亮。”在一旁看着爱女的英挺男人的呵呵笑道。
“给你戴……”女孩用肥嫩嫩的小手,将一朵小花硬是插进了他头发里。
“你把爹地变成女生了。”他将她抱起起来绕圈子转,让她开心的咯咯笑。
梦中的小女孩,突然变成一位穿着小学制服的女学生站在校门口,她的右手臂下夹着钢琴谱,脸上的表情却忧郁的不得了。
“怎么啦,我的宝贝。”帅气的爸爸从房车中走下来问她。
“爹地,你可不可说服妈咪,我不想学钢琴了。”她小嘴嘟得比天还高。
“别生气了,不学就不学,爹地带你去吃好东西。”
“耶,爹地好棒,爹地最好了。”她高兴的手舞足蹈。
然后,那位小学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忿忿不平的女人。
她正朝着一个中年男人大声大嚷,宣泄胸中几欲爆炸的不满。
“你现在眼里就只有沈天晴一个女儿……”
“我也是你女儿,你能不能别这么偏心……”
睡梦的天蓝,模模糊糊地问自己。这个女人是碰上什么事可以让她这么伤心难过。
突然间她打了个冷颤,从沉沉的睡眠中清醒过来。
睁眼一看,只见自己房间昏暗中的天花板,双手抬起直觉触碰到自己一脸泪水,原来,她真的哭了……而她就是梦中那个悲伤纷至的人。
随着白妮婷抬手敲了几下房门,书房内传来冷斯晟冷然的嗓音。
“进来……”
随之,白妮婷推开了门。
“还是没查到慕皇海目前所居住的地址?”冷斯晟的声音由宽大的柚木书桌后方盘旋椅上传来,随即,他站起身,背对着宽阔的落地玻璃窗。
近中午的艳阳,透过玻璃窗撒入强烈的光晕,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冷冽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