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卷款潜逃,所以我怀疑她已经惨遭不测了!”
瑞杰点点头,楚汉虽然受到诸多打击,但心里还是了如明镜的。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也明白舍弃之道,此非更是难得。
“您的意思是……找到史美云?”瑞杰冷然看着楚汉问道。
楚汉脸色尴尬地点点头:“我知道你的心里始终拐不过这个弯来,美云到底是我的至亲啊……”
一声汽笛长鸣,火车缓缓驶进站台,楚汉拍着瑞杰的肩膀:“凡事小心些,留得青山在就好!”楚汉意味深长地盯着瑞杰的眼睛忽然浅笑一下:“天舒对你的印象不错!”随即便登上火车。
瑞杰心下一颤,随即面红耳赤。扫了一眼身后的楚天舒低声道:“楚小姐……该上车了!”
天舒拎着小提箱挪到车门旁,脸上浮起落寞之色。瑞杰接过箱子看着她俊俏而疲惫的脸,心里的柔软处却痛楚起来。
“楚小姐,照顾好伯父,奉天的事一有结果我便去天津找你们!”
“叫我天舒!”楚天舒理了一下留海,双手抚了一下白羊绒披肩:“瑞杰,你要保重!”
一双柔软的小手握了握瑞杰早已麻木的手掌,温软无骨,雅香飘散。瑞杰的心一荡,车门缓缓关上,楚天舒的脸上已然清泪横流了。
火车远走,渐去的轰鸣打破残夜的寂静。瑞杰落寞地出了车站,背紧了包裹,看着来去重重的行人,咬了咬牙钻进轿车。
利华德纱厂深夜横遭火灾,楚汉被逼出走天津,自己在奉天彻底失去了倚靠。如果此行不到奉天来可否会发生此间的事情?金钱帮的朱雀堂为什么忽然对奉天的纱业如此感兴趣?背后深层次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无数的疑问堵在瑞杰的心头,苦思无果,头疼欲裂。
小车划破黑夜的寂静,穿过陵北大街向利华德纱厂疾行而去。纱厂发生如此严重的火灾事故,楚汉闻风出走,接下来朱雀堂又该使出什么样的手腕来?瑞杰思索着,不一会便到了利华德纱厂。
纱厂大门敞开着,院子里死寂沉沉,没有发现任何火灾的迹象,更没有救火的人!瑞杰心下一紧,轿车缓慢划过纱厂的大门,向院子里扫了一眼,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里面,没有人。
瑞杰将轿车停在纱厂对面的胡同里,扶着方向盘,心下惊疑不已:利华德纱厂有内奸,否则不会骗楚汉谎称纱厂着火!瑞杰深呼吸一下,推开车门下车,浑身上下收拾利落,背紧了包裹便向利华德纱厂走去。
瑞杰站在大门前打量了一番,院中静悄悄的,凝神细听,却听见有十几道人息之音分布在黑暗的角落!周围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瑞杰手扶着腰间的九龙软骨鞭,向黑色轿车走去。
“呵呵!楚老板倒是奸猾得紧,派了个呆子前来探路?”一声冷笑从瑞杰背后发出来,如同鬼哭一般。瑞杰没有回头,凭直觉,说话的人身怀武功!
只听“哗啦”一声,大门忽然关了起来,从轿车里面下来两个人,车灯随即打开,两道强光瞬间闪亮。瑞杰侧脸扫了一眼对手,是两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汉子。
“难道楚老板没告诉你什么叫死无葬身之地吗?哈哈!”后面的人诡笑一声。
“听闻纱厂发生了火灾?”瑞杰冷漠地问道。
“呵呵!不错,楚老板为什么没有亲自来救火?”
瑞杰斜背着包裹,咬了咬牙:“我就是来救火的!”话音方落,一道鞭影已经凭空闪现,瑞杰的身子一纵便到了对手身边,一跃冲天,两脚便踢中了挡在前面的汉子,两个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踢飞了出去!
一声尖锐的破风声随即到了瑞杰的身后,瑞杰脚下一滑,身子侧向鱼跃冲了出去,一道寒光“唰”地一闪而过。瑞杰反手挥鞭,脚下一用力,身随鞭走,平地升起一股强劲的罡风,不过一鞭竟然走空,后面的人身形爆退,躲过瑞杰的攻击。
瑞杰手中捏着一枚菱角镖,右手一番,钢鞭如同灵蛇一般缠绕在腰间:“如果不想死人,就叫你们的康总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