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他最温柔的惩罚吗,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让她清醒过來,为什么昏迷的那个人偏偏会是她,
如果可以选择,他多希望,此刻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他自己,这样的话,他就不会日日夜夜提着破碎的心,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就算他是一个坚强的男人,一个次诧风云的人物,但此刻,却被现实刺伤的无力挣扎,
他缓缓收回思绪,交瘁的心再次鼓起勇气,走到苏子沫床前缓缓坐下,轻握起她的手,再次为她点起一盏心灯,为她照亮回來的路,
晴枫看了看床上纹丝不动的苏子沫,又看了看满脸胡茬,疲倦深浓的凌天麒,
他心里一阵难受,开口准备说些什么,可嘴巴张了张,最终一句话也沒有说出口,
他俊逸的脸上划过哀伤的愁容,转身,安静的离开了病房,
凌天麒仿佛沒有察觉到晴枫的离开,目光柔和的笼罩着苏子沫,一直......一直......再护士再次走进房间为苏子沫换药的时候,他才惊觉已经是深夜十二点整,
他看了看房顶散发着强烈光束的水晶吊灯,就在护士小姐转身离去的时候,在凌天麒的命令下随手关掉了吊灯,
凌天麒借着床柜上柔和的灯光,大手爱怜的抚摸着她的脸庞,只见她原本皎洁的脸庞此刻却苍白如纸,看上去,明显得清瘦许多,
他心刀绞似的疼痛,一遍又一遍的轻唤着,抚摸着她的脸颊,忽然,他感到一阵极深的困倦袭遍全身,眼皮也越发的沉重,
或许是连日來的不休不眠,再加上悲痛情绪牵扯的身心交瘁,他竟不知不觉的趴在她床边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如鹰般一张一合的鼻翼见有着微粗的呼吸声,又像是疲乏而导致的打鼾声,
只有床柜上精致的台灯散发着淡淡鹅黄的灯光,线条是那么的温柔且温馨......时间在温暖的光线中,不着痕迹的带走如梭的光阴......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黎明前的黑暗在胎晕出一星星的曙光,渐渐的,当黎明前的曙光如血般的冲出地平线的时候,柔软的灯光也随即被吞噬,
而凌天麒却浑然不知,闻着鼻尖淡淡的,让他几度发狂的淡淡清香味,睡的是如此沉醉,
只见他冷峻的脸庞紧贴在洁白的被子上,安静的睡觉的姿势是如此的沉醉,只是,那紧皱不展的剑眉紧,仿佛锁了一道化不开的哀愁,他就连睡觉都找不到一种叫做踏实的爱,
突然,他宽阔的肩膀如蝴蝶展翅般那极速颤抖,恍然从混沌出刚醒來般,睁开双眼,寒潭般的眸子闪着点点的波动,
他微愣了,忽然感觉到手中像缺少了什么似的,空空的,心里极不舒服,赶紧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大手中紧握的小手不知何时不见了,
他心底油然升起一丝惊颤的惧意,崒然抬头,震惊的瞪着不可置信的双眼,只见空空的病床上放着一套沒有折叠的病服,显然是从苏子沫身上脱下來的,
他呆愣了一秒,他一直都在房间里,竟然沒有一丝的警觉性,也沒有察觉到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陡然起身,把房内所有的水晶吊灯全都打开,边焦急的喊着:“子沫,子沫,”边把每个房间都一一翻找几遍,可苏子沫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沒有留下一丝的痕迹,
他感到呼吸困难,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她根本就沒有一丝的知觉和意识,能去哪里,
他强迫着自己冷静下來,赶紧拿出手机拨打给白医生:“昨晚是谁在值班,为什么苏子沫突然失踪了,却沒有人喊醒我,立刻,马上给我调出昨夜的录像带,我要第一时间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去了哪里,”
他低醇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意,闷沉的声音带着一种摄压人心的威严,让人不敢有一丝的抗拒,
他挂断电话之后,不由的侧脸看向病床,在也找不到那呆滞的神情,熟悉的身影,
他冰冷的脸上终于划破一道惊恐,她到底去哪里了,她神志不清的状态下能去哪,是她自己出去的吗,为什么不喊醒他,让他陪她一起去呢,
他心急如焚,实在无法安静下來等着白医生调查完录像,仿佛在房间里多停留片刻,多等一分钟,她就会多一分危险,
他赶紧向门外冲去,正好与提着袋子推门而进的晴枫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