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定格了。嘴角仍旧向上扬起,可笑容却变得僵硬。
“不打算接了?”
江平低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她抬眼看去,只见他正挑着眉看自己。
“谢谢。”钱串串接过书,说了声谢就像掉头走人。
江平一把拉着她的胳膊,手上并没用力,可却能让钱串串挣扎不开,“我怎么听着没多大诚意啊。”
钱串串气闷的回望了他一眼,咬了咬唇,“你想我有什么诚意?”
“三年没见,不打算坐一起说说话?”江平勾唇一笑,同时放开了她的胳膊,左右已经进入正题,他知道钱串串不会再逃开。
“还没想好怎么说,不如先就这么吧。”她没再看江平的眼神,她怕自己的意志再度摇摆,有些事既然错过了就最好别再重来。
“可我有话想说,你待会儿借了书,我们到外面聊吧,这里是图书馆,不易大声喧哗。”
钱串串不禁想笑,他还有为其他人考虑的时候?可他一向自主霸道的性格却没改过,至少是对她从没变过。
钱串串用学生卡借了书,跟着江平一前一后的向图书馆外走去。
学校的操场此时早没了白天的光耀,四周只有昏黄的路灯点缀,光线并不明亮。夜色下周围都显得十分寂静,钱串串走在他的身边就只能听到彼此的鞋子在地面上摩擦发出的声响。
三年没见,他又变高了,不同的似乎只有一点,江平学会沉默了,再不是当年那个事事都存不住气的男孩,他们已经绕着操场走了三圈却仍旧没一句对话。
“你不是有话要说么?”这回换做钱串串先耐不住气,当然她的出发点是想快些结束和他的碰面。
“我刚才一直在想,头一句该说什么,是该说一句好久不见呢,还是该说还好我们在这里重逢了。”江平似乎没回她的意思,重新起了话说。
“反正……都一样。”钱串串低着头看着脚上已经刷白的球鞋,心里却忌惮他会问自己这三年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来。
她想如果江平这么问自己,她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人在四川,直到今天她都不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被贩卖的。
江平转头看她,比当年又瘦了不少,当初她的脸上还有些婴儿肥,如今也成了标准的瓜子脸,比以前看上去更娇小了。
“你这三年……”话悬在喉间一直没托出口,尤其是当江平看出她身体不由得僵直时,他话锋一转,笑的风轻云淡,“串儿,辛苦你了,欢迎回归。”“钱串串?”张扬拧了拧眉,虽看不清钱串串具体在看向何处,可一向眼神聚光的人居然也有淡然无光的时候。
钱串串的目光还未来得及从江平的人上拉开,就急忙回道:“额,抱歉,我刚走神了。”
“你准备好了么?”今天的钱串串拍若两人,他疑惑的又问了声。
“可以开始了。”她淡淡的一笑,开始了自己的演说稿,虽因这么乍然重逢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可演讲稿毕竟在她脑中不知已经过了多少遍,起初的那点的漂浮也随之慢慢沉寂,即使落叶无根,可飘落在地面时也是安然的。
五分钟的演说稿赢得了全场人的掌声,当然也是实至名归,可钱串串却不禁一丝苦笑,原本一心想要进的宣传部,如今却有了避之不及的念头。
接下来的提问环节里,她的视线一直保持在张扬的右边,可目光不管怎么回避都避不开江平看她时犀利的眼神。他炽热的眼神灼烧着自己,她开始期盼这一轮面试能快些结束,脑中甚至闪过敷衍的念头,她不想进宣传部了,如果时间允许她跑神,足够她闪过这三年里的片段,她一定会说不想再与江平有丝毫什么瓜葛了。
就在她愣神的空当,江平手里拎着一支笔似有似无的在本子上画着什么,抬眼朝钱串串看了下,才轻咳了两声,“我想问你两个问题。”
钱串串只觉得低磁磁的声音灌入耳朵时,就如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让自己的视线再无法从他身上挪开。
“你说。”钱串串淡淡一笑,表面上还算平静。
“若要协调上下级之间的隔阂,最重要的是什么?”江平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边框眼镜,语气倒很平静。
“沟通”钱串串随口答道。
“很好,”江平弯唇一笑,接跟着又问:“那学院下达了任务,该如何完成?”
江平的问题看似不明就里,而钱串串听完却不禁气闷腹诽,他如今办事越来越会绕着弯的让她跳里进了!
当然这毕竟只是面试的问题,她总不好在此时怠慢,钱串串一仰头,回道:“配合,上下级之间的配合。”
江平唇角一扬,笑的如沐春风,他自然知道钱串串早看出了他的用意,可这些都无妨,如今他既然选择了以这种方式重逢,就没打算就此停手。他不管钱串串的心如今到底变了没,他更看重的是将来。当然他有这样的自信也跟钱串串如今会选在这所大学上学有关。
她果然没完全忘记,江平这么想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