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鞋的前侧,一个重心不稳向前摔去。
有力的手臂及时环上了她的腰,将人拖回。
夕桐压在虞思邪的身上,两人一起跌坐在沙发上,严丝合缝。
彼此之间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春衣清晰地传递给对方。
罪魁祸首懒懒地伸了个腰,蓝色的眼睛盯着抱在一起的两人看了一眼,步伐优雅地走开了,仿佛在说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了。
即使是现在这样尴尬的环境,他们依然是对彼此有感觉的,生理上的吸引是无法切断的羁绊。
他们熟悉彼此身上的每一个位置,在情到浓处时会流露的表情。
夕桐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人的反应,硬硬的东西抵着她。这搁其他人身上,她一定会打回去或者骂一句变态,但放在虞思邪身上却格外正常。
从前异地见面,他是单看到她都会石更的那种。
欲望过盛。
虞思邪也没有辜负夕桐心理的吐槽,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后,莹白剔透的耳垂就在眼前。
他抑制住想要吻上去的欲望,这是她的开关。
每次吮吸这里都会有不错的效果,春裤这样薄,打开了开关她没法回家。
在彼此不断加快的呼吸中,他的声音沙哑,青筋明显的小臂紧紧箍住她,不给人逃离的空间。
“那晚在京市为什么睡我?”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我这个不喜欢你只是爱这幅□□的小人。”
夕桐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十分燥热,他身上的温度太高灼得她难受,一股微不可查的痒意从脚底升起。
她已经一周没有玩过了。
身体不自觉地给出最诚实的渴望。
她想要。
“虞思邪——”夕桐的声音娇得可以滴出水,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我有需求不可以吗!”
她理直气壮。
那晚是他自愿跟着她进房间的,也是他剥去她身上的裙子的,更是他将到抱到洗手台上俯身拨开她,让那颗沉睡的珍珠彻底清醒过来的。
身后的人听到这话,呼吸更重了。
“夕总,如果有需求不必用这种偷鸡摸狗的手段,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找我。”
“比起外面那些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的你身体。”
夕桐严重怀疑虞思邪疯了,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是邀请她做炮友的意思?
从前对这样的行为最嗤之以鼻的就是他。
如果不是背靠着虞思邪,整个人被禁锢住,她真想好好看看他脸上的表情,再送他一巴掌。
看来医院门口那天没把他打醒。
“不嫌脏么?虞总。”
他又不知道她这些年睡没睡过其他人。
但不知为什么,夕桐竟接了虞思邪这荒唐的话。
她用他曾经的话回怼。
“是你的话,不嫌。”
夕桐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崩掉了,在事情马上就要变得不可收拾之前,她落荒而逃。
一楼的大门敞开,阳光涌进灰白黑沉闷的屋内。
春天已经完全来临。
……
周末的晚上苏璐瑶终于从A县回来,带了一堆妈妈做的好吃的。
她没有告诉夕桐,妈妈又问她什么时候找个对象结婚了。
三人在一起吃了顿幸福的晚饭。苏璐瑶不在的这几天,夕止只能吃他妈做的面,清汤寡水毫无味道。
他默默在心里给妈妈要找的对象加了一条要求,厨艺佳。
饭后,夕桐提出要跟苏璐瑶去白水洲散散步,在此之前她送了三个新款的跑车乐高给夕止。
正在乐高中不亦乐乎的夕止,果断地拒绝了一起去散步的邀请。
苏璐瑶:……
这就差没把贿赂脏品贴在乐高上。
夕桐对夕止的零花钱管得很严,虽然她有钱,但她不想自己的孩子有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
除了每个月约定好的少得可怜的一点零花钱,其他夕止能得到零花钱的方式就是考试考得好,做了一些好事等等。
在玩具上,夕桐也管得严。
喜欢可以买,但必须有度,不能玩物丧志。
跑车的乐高模型一个就最少有一千片,单价都是1000块往上走,三个够夕止玩一个月了。
“走吧。”
苏璐瑶没有戳穿夕桐很明显不想带夕止出去所以利诱的目的,利落地收拾完家里,和夕桐出门散步了。
晚上的白水洲公园十分热闹,大妈跳着广场舞,小孩追着跑,路灯下几个大爷在打牌,边上还围着人支招。
在轻松自在的环境中,有的事就比较好说出口。
夕桐把周末发生的事告诉了苏璐瑶。
看过一众狗血霸总小说的苏璐瑶脑子里只有八个字。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小夕当年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她就知道不可能和孩子的爹断绝关系,有的东西不是说断就可以断的。
独自抚养小止从一开始就是夕桐单方面的决定。
她确实是有错的那方。
虞思邪不是自愿的捐精者,他有权知道自己孩子的存在。
虽然理智上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