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扯住林惊岁的胳膊纠结说,“岁姐,不过他们会不会是骗子啊,你一个人安全吗?”
林惊岁嘴角微抽,扫了眼车内那道人影,“骗子算不上。”杨和松口气。
“算大爷。"“林惊岁小声说完,转头恢复笑眯眯的职场假笑面容,开门上车。有钱任性的都算是大爷。
“啊?“望着已上车的林惊岁,杨和张了张嘴,又噎了回去。不过看情况,好在他们应该认识,杨和也就不敢再多问。只见刚刚还笑容和蔼的司机见她上了车,瞬间拢拉下脸,一副被吸干了精气的打工人模样,看也不看杨和一眼,直接上车。杨和:“?”
车上开着暖气,后座的男人似乎半眯着眼在睡觉,大剌剌地半躺着,很安静,连带着林惊岁的动作都小心翼翼起来,生怕惹了这位大爷不高兴。“去哪儿?"路今越没睁眼,直接问。
林惊岁一个哆嗦挺直背,清了清嗓子说,“市医院。”金秘书笑呵呵道,"好的呢,这种小事我来问就好啦。”路今越淡淡地瞥了眼前座的司机,“金秘书,你的车技一直很好的,不是么?″
金秘书沉默不语,在两人的注视下,他默默地解释了句,“我下次一定按时吃早饭,不会再出现这种眼冒金星的情况了boss。”话音刚落,金秘书没忍住打了个饱嗝。
男人沉默半响,吐出两个字,“走吧。”
话至此,原本安静无声的车内又倏的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咕噜声,沉闷却清晰。
林惊岁微微闭上眼,一副想要找个地缝快点钻进去的神情,暗暗地抬手遮住右侧的脸颊,希冀着他们不要看到她此刻窘迫的模样。但很遗憾,怕什么来什么,林惊岁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噜叫起来。一提早餐,她才意识到,今早来得迟,她也没吃饭,早上匆匆处理完文件就要赶着去做采访,买的早餐还落在了办公室。某一刻,林惊岁恨不得把韩伟光送来的花啃掉。不过看起来,她才是那个饿的不行头晕眼花的人。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林惊岁尴尬地笑了笑,主动找了个话题说,“那个,今天天气不错哈,晴空万里。”
金秘书:“小姐,今天还有雪。”
………林惊岁选择闭嘴。
路今越低头看了眼手机,又问,“想吃什么?”林惊岁甚至没有机会说她不饿,索性就说,“我去医院附近随便买点就好,不用麻烦你了。”
“哦,随你。“就没了下文。
林惊岁不可思议,与此同时,赵钰宁的短信也如轰炸一般叮叮叮得弹出来,在车内回响。
她无奈地开了个静音,低头扫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回赵钰宁,一通语音通话已经拨打了过来。
林惊岁手忙脚乱地接住,但她完全忘记了出发前她发给赵钰宁发的消息,以至于接通电话后的第一句话就在车内回响。“林惊岁,你小汁可以啊,终于放弃傅清寒,另寻金龟婿啦!”轰的一声,有甚么东西好似在林惊岁脑海中炸开,她僵硬石化住,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吗?
“岁岁,我的那个《追夫小妙计》plus版已经发你了,记得一一”“嘟一一”
在赵钰宁继续口无遮拦前,林惊岁及时关掉语音通话,若无其事地把手机静音,然后平静地在车上坐好。
路今越单挑了一下眉,眸子一转,望着内心慌乱但实则仍旧在强壮淡定的林惊岁,单手撑着侧脸颊,悠然问,“金龟婿?《追夫小妙计》?”语气倒像是拐了十万八千个山弯弯,每一个字都让林惊岁脑海中的烧水壶开一分。
直至嗡鸣。
“林惊岁,你朋友说的金龟婿不会是一一”林惊岁下意识伸手捂住他的嘴,强行冷静下来,“我没有,我没做,别瞎说!”
路今越一副看破不说破的神情,垂眼看了看她又伸过来的手。“那个,"林惊岁找了个理由搪塞说,“我就是最近想谈段恋爱,奈何我不太懂这个,就向我朋友咨询了一些建议,反正那人不是路总。”“倒是我自作多情?”
路今越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他轻呵一声,转而向前说,“金秘书,还有时间观念吗?市中心很远么?”
金秘书没敢回话,只是默默地把车速提到正常,然后猛踩油门。他越来越看不懂自家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boss了。刚刚示意他故意"擦边"的时候还说,人姑娘晕车,要他开慢点,现在倒是又要提速。
透过后视镜,金秘书瞅了瞅两人之间隔着如同银河系的距离,暗暗在心里说:开个屁的车啊,干脆我到你俩中间坐着得了呗。大
医院内,受害者还在休息,林惊岁打算晚点再开始采访,至少要等杨和先过来。
趁着空闲的功夫,林惊岁去肠胃科打算再开点胃药,转身却见一身黑衣常服的路今越杵立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迅速地打字发消息。他身姿挺拔,如同傲然挺立于山巅之上的青松,在人群之中格外显著醒目。路今越的确很优秀,可对于林惊岁来说,他的家世和财势才是她现在想要利用的事情。
怀着这样一点愧疚意,林惊岁背过身,没忍住点开了赵钰宁发给她的那份文档,《追夫小妙计》。
比起来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林惊岁更愿意和路今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