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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佛掌迷局(2 / 2)

野猪突然撞向佛掌小指,獠牙糖霜显影出归墟星图。第三颗星辰闪烁处,蜜糖竟开始融化,露出里面青铜锻造的《易筋经》活字印刷机。王大勺铁锅扣住个活字,高温激发出的竟是少林方丈的呼救声。

“救...糖火候要过了...“机械音突然扭曲,佛掌掌心裂开竖瞳。瞳孔里映出水晶棺全景:苏三娘的左手正缓缓抬起,指尖凝聚着带臭豆腐味的真气。

三人潜入沸腾的蜜海,糖浆在触及顾千雪腕部朱砂痣时自动分流。苏小欠发现越往深处游,水晶棺里祖母的面容就越像顾千雪。当最后一道糖障破开时,棺中赫然躺着两个苏三娘!

左侧尸体心口插着顾家玉佩,右侧那位手中攥着唐门蜜炼典当契。野猪突然发狂般撞向棺椁,糖霜四溅中浮出八十年前的真相:

真正的苏三娘早已被孪生妹妹苏蜜儿替换。那夜渔船上,假祖母喂给婴儿的臭豆腐里混着唐门噬心蛊。而真苏三娘的残魂,一直附在顾千雪剑穗的金铃里。

“所以您才是...“顾千雪剑指颤抖。金铃突然炸裂,苏三娘残魂凝成实体:“蜜儿,当年你为夺《食经》毒杀双亲,如今连亲外孙都不放过?“

幽冥司主撕下人皮面具,露出与棺中尸体相同的面容:“阿姊,当年你若不藏起归墟蒸笼的钥匙...“她胸腔水晶碎片突然射向少年,却被腐乳弹丸凌空击碎。

蜜海突然凝固成糖晶,三百六十口归墟蒸笼从海底升起。苏蜜儿脚踏《债务清单》跃至主笼顶端,笼屉里蒸煮的竟是缩小版的江湖各派。

“该收网了!“她挥袖射出蜜炼脐带。苏小欠甩出祖传菜刀,刀刃《九阴真经》经文遇糖显形,斩断的脐带喷出腐臭真气。顾千雪趁机刺向蒸笼枢纽,剑尖却凝满糖浆。

苏三娘残魂突然融入少年体内:“欠儿,用那道菜!“记忆如潮水涌来——四岁那年的腊八粥,祖母教他用臭豆腐化解蜜毒。灶台上《食经》残页写着:

「蜜妄需用臭破,以血脉为引,佐以...」

野猪咆哮着撞破糖晶,獠牙上附着的辣椒素烧穿蒸笼。苏小欠割破双掌按向笼屉,血蜜交融处爆出七彩雾气。雾气中浮现苏家祠堂的虚影,供桌上《食经》全本正被苏蜜儿撕下最后一页。

“原来你早就不是人!“少年血目圆睁。蒸笼里滚出的不是秘籍,而是八十年来被蜜炼的武林名宿残魂,此刻全数涌入菜刀。

蜜海沸腾翻滚,苏蜜儿身形暴涨成糖霜巨人。顾千雪突然割破腕部朱砂痣,混着苏氏血脉的剑气劈开佛掌竖瞳。瞳孔碎片中飞出真苏三娘的左手,与少年右掌轰然相击。

“臭豆腐全席——开宴!“

三百六十口蒸笼同时炸裂,酸辣雾气凝成饕餮巨兽。苏蜜儿糖化身躯寸寸崩解,露出核心的蜜炼心魔:那竟是裹着唐门襁褓的婴儿胚胎,脐带连接着江湖百年气运。

野猪吞下最后块辣椒岩,獠牙爆发的赤芒烧断脐带。苏小欠接住坠落的胚胎,腐乳弹丸在其表面烙出《食经》终章:

「大味至淡,大武至拙」

蜜海退潮后,水晶棺里的两位苏三娘化作流光消散。顾千雪剑穗重现金铃,内壁刻着“江湖至味是初心“。王大勺舀起勺清澈海水,铁锅映出西域新生的辣椒田。

“完事了?“少年瘫坐在沙滩上,野猪正用獠牙雕刻墓碑。碑文尚未写完,东海尽头又升起幽冥司的糖霜旗帜,隐约可见新的《债务清单》在风中招展。

顾千雪突然轻笑:“你祖母留的债,怕是十辈子也还不完。“她撩开发丝,耳后浮现与苏蜜儿相同的火焰纹。

浪涛声中,最后一块水晶棺碎片漂向深海。碎片上显影的,竟是苏小欠襁褓时被喂下臭豆腐的场景——那喂食之人的袖口,绣着蜀中唐门的蜜炼金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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