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他……“最后这四个字,她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哼出来的。她看着卓尘纹丝未动的神色,心中涌出一丝慌乱。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她拔腿就想先跑。
可才跑了两步,衣领就忽然被人从后面扯了住。巨大的拉力在身后涌起,她根本来不及反抗,整个人被狠狠一拽,接着失衡的朝后面倒了过去!
巨大的水波冲击在身下涌起,阮星子纤瘦的身子毫无预兆地砸向浴缸,里面的西瓜汁艳红的喷溅一地。
阮星子结结实实的懵了几秒钟,直到身.下的水流波动小了一些之后,她才惶惶抬起头。
“哥哥,你……
她惊的几乎说不出话,脑子里只剩下震惊的茫然和无措。其实卓尘这些年并不是没有同她生过气,可是他每一次生气的反应顶多是在床上折磨人一些,或者是冷着脸要她哄。像今天这样严重的程度,还是第一次。
阮星子微张着唇,有些呆呆地看着卓尘。
男人居高临下望着她半响后,忽然缓缓蹲下.身。“喜欢听别人叫你姐姐?嗯?”
他靠近她,干净的拇指搭上她的双唇,原本溅在她唇间的西瓜汁顷刻被抹匀,清冷的眸色此刻多出一分少见的危险。“还是,喜欢更年轻的男生?”
卓尘此刻周身散发的气息让阮星子整个人都不自觉的开始颤栗,身上的衬衫被黏腻的汁水打湿,原本就极为性感的曲线,在这一刻完全袒露出来。她紧张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前起伏的弧度因为下意识的颤栗,更加明显。男人没等到她的回应,目光也渐渐向下划过。片刻,修长漂亮的手指,搭向女孩被染的半红的衬衫衣扣上-一结束的时候,阮星子已经累到昏昏沉沉睡过去。浴缸内外一片狼藉,四处都是溅出来的红色汁水。卓尘替两个人简单冲洗后,便抱着女孩出了卧室。他今天确实有些失控,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程度。刚刚阮星子一直啜泣着求饶,不断说着"哥哥我错了”,那声音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十分让人心疼。
可是今天他没有心软,在她哭着想逃跑的时候,一次次又将人拉了回去。他的动作凶沉狠戾,一下一下的从背后撞过去,两只大掌紧紧扣住她纤白的细腰,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给她留。
直到折腾完,女孩累到在他怀里睡着时,卓尘才慢慢清醒过来。那一刻,他脑海中只闪过了荒唐二字。
他甚至自己都不清楚,今天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生气。替女孩子盖好被子后,卓尘安静走出卧室。他本来想去书房静一静的,可是手机在这时忽然响了起来。“三哥,他们两个都回来了,你也出来再聚会儿呗。”听筒那边是季澈的声音。
卓尘揉了揉眉心,难得的没有拒绝。
“行。”
几个男人平日里聚会都有固定的场地,是倪渡名下的一家商务会所。这边平时招待的都是商圈有头有脸的大佬们,场所绝对奢华高端,和皇霖是完全两种风格。
卓尘一路去到四个人的专属包厢里。
推开门时,屋内不算热闹,却也并不安静。季澈正被老大倪渡拉着下棋,原本吊儿郎当的一张脸,这会儿布满了愁云。听见门口有响动,他抬起眼望过去,见是卓尘来了,像看见救兵似的,赶紧哀嚎求助。
“三哥!你可算来了,赶紧过来替我,我快被大哥用这些破棋子折磨死了!”
另一旁,费淮周也被倪渡押着煮着茶,浓郁的茶香随着滚烫沸水飘满整个房间,他有些不耐烦的坐在那,也抢着开口。“替你什么替你?先让他帮我把大哥这壶茶煮明白再说吧!什么过几道留几水的,老三你快过来,我搞不懂。”
这四个人成长轨迹不太相似,性格上差距也有些大。老大倪渡和卓尘很像,喜怒不形于色,安静话少。轮到老二费淮周和老幺季澈,这两个人就有些不安分的属性在身上了。和前面的两位比起来,他们做事相对高调狠戾,风风火火的。卓尘从门口走进来,先是扫过一眼,接着脱了外套,一边挽着衬衫衣袖,一边朝费淮周的方向走过去。
“我靠,三哥你居然不先救我!”
季澈的哀嚎声又一次响起,卓尘没有理会,迈着长腿稳步走到茶桌前,安静定住。
空气中浮着浓郁茶香,他垂眸看了沸着的茶具两秒,很精准的说出里面煮着的是什么茶。
“嫁接过母树的大红袍?”
倪渡在那边笑了笑,金丝镜框下的眸子,难得染上温度。“果然还得是老三,今天他如果不来,我这好茶给你们喝了也是浪费。”费淮周最不喜欢研究精细的东西,他听完倪渡的话,“啧"了一下。“嫁接什么母树啊?你们就说这茶值多少钱得了。”卓尘淡淡地吐出几个字:“500万半斤。”费淮周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他看向茶桌上还有大半的金丝茶罐,十分不客气地开囗。
“那待会儿走的时候,我把剩下的拿走。我家公主就喜欢贵的玩意儿。”季澈在旁边听完,无奈的不行。
“二哥,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这怎么走到哪儿都你家公主你家公主的。”“你懂个屁,我今天把她惹急了,跟我生着气呢,我不得哄哄吗?”卓尘坐下身,抬手十分标准的执起茶具,声音依旧冷清,却也一针见血:“拿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