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秘书:“姜小姐猜到您要这么问,让我转告她的回答:”.……你可是我爸爸呀~”卫秘书尽可能地还原彼时电话里她的语气。这疑是他在陆起身边任职以来遇到的最难的工作。模仿完他的尴尬癌都犯了,不敢看陆起。
空气静默了一瞬之后,陆起说:“学得很好,下次别学了。”“是。”卫秘书心里苦。
手指敲了敲桌面,陆起又吩咐:“下回她再联系你,你不用管我是不是正在忙,可以直接打断我。”
卫秘书应下:“那姜小姐的这个…”
陆起面色不虞:“这种尽会给她带去麻烦和危险的男朋友有什么好谈的。”卫秘书不吭声,就是发现自家老板决定认干女儿之后,身上就多了一股当爹的味儿。非常神奇。
陆起交代:“尽快办好深城的置业。”
既然她不愿意随他回内地,他便在深城安一个家,以后往返香江更方便。也因此,组建的互联网团队的办公地点,他不再纠结,决定放在深城而不是京市。深城的政策红利、科技产业生态、人才资源和靠近香江的国际化视野,全是优势,还能避开京市的竞争。
没必要的行程,陆起全推掉,不着急的就押后处理,几天内陆起高效地完成工作,又启程去香江。
不过这回同行的多了一个沈问鹤。
沈问鹤来找陆起,说他休假,正好跟着陆起去香江旅游。陆起:“我们之间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是你自己想去,还是我家老爷子派你来我身边当奸细的。”
沈问鹤一贯地散漫不羁:“别说你家老头子了,我也非常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陆起的眉峰微微耸动:“我告诉过你,她只是一个女孩子,是姜禾收养的女儿,现在也是我的干女儿。”
确实,一个三十多岁的单身男人认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作干女儿,很难不叫人怀疑实际上是掩盖包养关系。但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当然他也没有四处宣扬,只告诉了好友沈问鹤。
沈问鹤点头:“嗯,所以我更要亲自去看一看,她究竞和姜禾有多像。”“行,走。”陆起知道他其实还是不相信。不相信他只是拿姜里里当女儿而非姜禾的替身,更不相信姜里里是姜禾的养女。
他之前告诉沈问鹤,沈问鹤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上当受骗了。刚萌生女儿的猜测时,陆起自己都匪夷所思,姜禾为什么会收养一个只小她十岁的女孩子作女儿,作妹妹还差不多。可他就是放不下这个莫名其妙一闪而过的念头,并试探了姜里里。试探的结果反而叫他无比确认她们的母女关系。姜里里自己应该都不知道,她倾听他和姜禾的故事时、她谈论起姜禾时,她的表情和眼神均在泄漏她们的亲昵。在那种亲昵中,陆起感受到孺慕之情。尽管处处透着怪异,尽管谜团无数待解,陆起也笃定他的判断无误。姜潼没想到这回一个星期不到陆起就又来香江。也不是卫秘书打电话,而是陆起自己打,约她明天一起吃饭。姜潼直接转头问正在给黑仔剪指甲的陈与:“明天同我爸爸吃饭,你有空?″
电话那头的陆起:…我只约你。
不过“我爸爸"三个字莫名地悦耳。
得到优待的陈与抬头,抑制嘴角不受控的上扬,点头:“可以。”姜潼继续同陆起通话:“好啊,车子几点过来接我们?”陆起问:“你现在出行难道需要他的同意?”姜潼轻轻撸狗头:“你还没有帮忙解决潮州帮的针对,我怕我出门有危险,肯定走到哪都要带着男朋友啊。”
如果这种深谙威胁性质的话不是从她嘴里讲出来的,陆起已经二话不说挂掉电话。他还算心平气和:“明天吃饭的时候顺便商量这件事。”“好咧!"姜潼给足情绪价值,“谢谢爸爸!如果办成了,你就是我最好的爸爸!”
陆起:…”
陈与架着黑仔的咯吱窝抱它在半空,一人一狗两张脸一上一下,均死亡凝视。
姜潼先对黑仔说:“你就是最好的狗子!”继而对陈与说:“你就是最好的男朋友!”陈与嫌弃:“恶心死了。”
他还是无法接受她喊陆起"爸爸”。他保证如果公共场合这样喊,所有不知内情的人都会误会她同陆起的关系!
“好啊,那我收回,你不是最好的男朋友。"姜潼没惯着他,兴高采烈打开衣柜挑选明天赴约的穿搭。
她方才同陆起所言的不完全是谎话,她最近确实因为陈与的仇家而减少出门,天天在家咸鱼躺,白天逗逗狗或者下楼帮赖光装药,晚上看看碟或者把玩陈与的愤怒大鸟,那叫一个岁月静好。
“我说的不是这句恶心!“陈与跟到衣柜前。姜潼左手一套印花衬衫加高腰牛仔长裤、右手一套波点衬衫加白色背带裙,往自己身上比划着问他:“哪一套好呢?”陈与觉得都一样,她穿什么都靓:“随便。”两个字比他刚刚嫌弃恶心的杀伤力更大,若非腾不出手,姜潼已经揪他耳朵了:“万恶的随便!”
“……?“陈与不明白自己又哪错了。
直到睡觉前,姜潼对他都只有鼻孔里喷出的"哼哼"。熄掉灯,陈与驾轻就熟躺在她身旁,见她背着他,他忍无可忍,主动抓过她的手,贴在他撩开了黑背心下摆的腰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