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行换个有白墙的地方剧组自己刷一片新涂鸦。
姜潼力排众议,坚决要求在同一个地方拍摄一-她不敢换啊,整部电影最重要的涂鸦墙如果没对上,电影就存在很大的变数,何况她的茶餐厅还指望着涂鸦墙带来客流量。
由于意见相左,制片和导演认为姜潼身为顾问插手太过,姜潼去同麦大龙商谈,最终麦大龙拍板,给姜潼两天的时间原样恢复涂鸦墙,导演带演员先去披摄其他剧情。
姜潼立马带着道具组和美术组人员杀回现场制定修复方案。反正一定要对照照片原样复原!
没想到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把毁坏的涂鸦墙刷成白墙了。指挥他们干活的是陈与。
姜潼惊喜地奔向他:“你这是……
“嫂子好!"刷墙的几人不约而同地问候她。陈与手里的帽子立马抽向笑得最欢的那位:“乱喊什么?!”姜潼乐得不行:“怎么回事呀与哥?牙签说你不是古惑仔,难道骗我的?”陈与斜眼:“你希望我是或者希望我不是?”“你是什么都无所谓喽,“姜潼摸摸他短粗而扎手的头发,“只要是你这个人就行~”
闻言,陈与心中熨帖得紧,他面色却凶巴巴,凶巴巴地扒拉开她的咸猪蹄:“男人的头不能随便摸!”
姜潼笑弯眼:“好嘛。”
两人进去发记,姜潼顺便补吃午饭。
陈与的脸黑得厉害:“下午三点吃午饭?你怎么不直接饿死算了?”姜潼的勺子挖着煲仔饭塞进嘴里,两腮鼓鼓的,无法开口回应他,只冲他笑,窗外映进来的阳光跳跃在她半边纤毫毕现的半边脸颊上明媚又娇艳。“笑屁!“陈与嫌弃极了,“傻得要命。”姜潼新挖的一勺饭直接堵住他。
一顿饭的功夫,姜潼了解到,刷墙的是这一带负责帮梁家收取保护费的小社团中的成员,来的几位都同陈与混得比较熟,陈与一般也是通知他们几人到建筑工地运送废料。他们闲着也是闲着,就被陈与喊来帮忙刷墙。姜潼眉梢稍抬:“你怎么知道我还要用这面墙?”陈与呵呵:“你不就中意这堵墙才关注这个剧本的?”姜潼嘻嘻:"与哥你好懂我噢。”
陈与又被恶心到:“我只是没眼瞎。”
姜潼骄傲地翘尾巴:“那可不?没眼瞎才会遇到我这样完美的女朋友啊~陈与:吐早了,现在更需要吐。
不仅墙刷好了,陈与连涂鸦师傅都帮她找来了。他找的涂鸦师傅并非什么大家,但干了许多年街头艺术,这片地区不少旧唐楼的外墙和天桥都还能见到这位涂鸦师傅的作品。
涂鸦师傅都能讲出涂鸦墙背后的小故事:“某一天早晨突然就有了这面墙,说不清楚具体是谁半夜画的,但我以前也在城寨生活过,涂鸦内容再抽象,几个城寨里的特征我也一眼能发现,所以心知肚明肯定同样从城寨里搬到这边来的年轻仔们纪念城寨而画的。”
还说涂鸦墙当初事先未获取政府的授权,等于破坏公物,想罚款都不知道该罚谁,后来不了了之,墙没拆,涂鸦也保留。姜潼听得津津有味,傍晚四眼放学过来,还被姜潼嬉着逗趣同样是城寨出来的怎么他就不知情,四眼的脸涨红,默不作声地跑去涂鸦师傅身边打下手。晚些时候牙签和肥猫也现身,都能凑一桌麻将了。今天在元朗拍杂志的钟嘉莉收工后特意绕过来,还带了两盒老婆饼。“谁干的有眉目了吗?"钟嘉莉关心。
倘若是麦大龙的对家,必须要提防对方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最怕的是后续下手的不再是物品,而是针对人。
姜潼认同:“嗯,没错,所以你同样要小心。你也是剧组不可或缺的主演。”
原班人马一个也不能少啊。《九龙往事》开局就不利,差点连剧本都没人要,现在涂鸦遭毁,如果再出什么状况,她得去拜拜黄大仙啊。她已经打算明天请肥猫阿公亲临涂鸦墙算算风水先。
两人正说着话,隔着马路的涂鸦墙那边传来一阵惊呼,姜潼神经一紧,快速跑去。还好,虚惊一场,只是涂鸦师傅的帮手不小心踢翻了一桶颜料。颜料染了半人高的一片墙,染得并非原版图案的位置,无伤大雅。只是毕竞一块色留着不好看,几人商量是刷白墙还是由涂鸦师傅补一块图案。涂鸦师傅没有做主,而是征询姜潼的意见。姜潼正在想,在原版完整的图案旁添加一点点东西,应该不会对电影产生什么影响吧?否则刷一片白确实突兀。
并未犹豫太久,她迅速决定:“补图案吧。”涂鸦师傅闻言灵光一闪,说:“你们自由创作?想画什么自行画一点上去。我最后来融合整个构图。”
姜潼拍手称好!实话讲,她一直看着人家在墙上涂鸦,自己也很有涂鸦的欲望啊,可毕竞事关电影取景,她不好添乱,现在的提议正中她下怀!一个人自然少些趣味,姜潼当即喊了牙签、肥猫、四眼、大波莲和钟嘉莉一起,可谓见者有份。
几人兴致盎然地正创作,陈与骑着他心爱的小摩托来接她回家,姜潼赶紧拉陈与也加入。
陈与还没反应什么,陈与胸前背着的黑仔兴奋地朝她划拉四只小短腿,意图特别明显,它希望换去姜潼的怀里。
“安分些。”
陈与低头轻轻拍两下它的脑袋,听似平静的语气里暗藏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