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地绑在了台面上,动都不能动一下,紧接着,一只冰凉的手用力按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脑袋顺势向后仰去,章桐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人的外衣,是白色的,她马上反应过來,是医院里的白大褂,可是,不容章桐多想,一把冰冷的手术刀贴到了她的喉咙上,一阵冰凉顿时划过全身,章桐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在她竭尽全力试图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声的那一刹那,她的喉咙被割开了,随后一根塑料气管插管沿着她那被打开的喉咙伸了进去,经过声带,一直插进器官深处,让她作呕和窒息,她无法转过脸去,甚至无法吸入空气,最后插管被熟练地绑在了她的脸上,另一头被迅速连接在了一个小型呼吸袋上,
邓嘉盛挤压呼吸袋,章桐的胸口随即上下起伏了三次,新鲜空气顺利地进入了她的身体,邓嘉盛显得颇为满意,他摘下了呼吸袋,把插管接上了身边早就准备好的一台呼吸机,按下按钮,机器开始工作,以有规则的节律往她的肺部输入氧气,
邓嘉盛这才直起腰,一脸的得意:“谁叫你自己送上门來的,这下子你进得來可就出不去了,死了都沒人知道你在哪里,”
章桐愤怒地注视着邓嘉盛,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來,
邓嘉盛招了招手,旁边一个护士模样的年轻女孩顺从地走了过來,他突然狠狠地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指着章桐厉声说道:“芳,我对你可不薄,你看好了,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如果以后再发现你这样对我的话,我就会像杀了她一样把你一刀一刀地剐了,”
年轻女孩的眼中流露出了痛苦的神情,眼泪瞬间滑落了下來,她慌乱地点着头,浑身发抖,
邓嘉盛松开了拽着年轻女孩头发的手,恶狠狠地说道:“把胸带给我牢牢绑紧喽,不然的话再过一两分钟琥珀胆碱的药效就要过去了,我可不想让她在我做静脉注射的时候乱动,”
琥珀胆碱,章桐的脑海里顿时闪过了汪松涛尸体上检验出來的同样的麻醉剂,看來,汪松涛也是这么死的,沒有任何反抗,任人宰割,
药效已经开始消退,章桐感到自己胸腔里的肌肉在插管的倾入之下痉挛着,隐隐作痛,后脑勺的疼痛让她阵阵作呕,头晕目眩,她竭力睁开眼皮,眼前的这个魔鬼正在饶有兴致地剪开自己的衣服,然后像一个看见了宝藏的探险家一样在她**的胸口和腹部用专业手术笔认真地画着,章桐愤怒地瞪大了双眼,使劲儿地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
“看什么看,以为我不知道你吗,”男人的目光和章桐接触后,不由得微微一笑,“我们见过好几次,只不过你沒有注意到我罢了,说真的,你和李晓楠还真的挺像的,认死理的人,你知道吗,认死理的人是沒有好下场的,当初要不是你认死理非得查李晓楠的事,我们会走到今天吗,报应啊,我真是沒有想到今晚來的人竟然会是你,不过这样也好,一举两得,”他弯下腰凑近章桐的耳朵,小声说道,“告诉你个秘密,还有你的男朋友,那个认死理的检察官,他也沒有好下场啊,知道吗,不过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你们就可以团聚啦,”
听了这话,章桐犹如五雷轰顶,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她浑身冰冷,双眼死死地盯着邓嘉盛的脸,喉咙里发出了呜呜声,
“你不用求我,”说着,邓嘉盛开始在章桐的手臂上打起了点滴,“你有一个非常健康的、完全匹配的心脏,可不能小瞧了,川江那边有个老板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邓嘉盛从阿芳手里接过一个盐水袋,挂在架子上,然后他坦然地看着她,“你反正是要死了的,留着这么健康的器官火化简直就是浪费,是要遭天谴的,我们怎么了,我们只不过给人所需罢了,收点儿钱也是应该的,你别一副恨死我的样子,省点劲儿吧,再说了,他们那些人反正也是要死的,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我就是帮了他们一点儿忙罢了,你呀,就是认死理,”说到这儿,邓嘉盛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再和章桐说话了,
他继续忙碌着,把第二个盐水袋也接在滴管上,让不知名的药水直接注入章桐的血管之中,
由于喉咙被割开了,章桐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沉默不语地看着邓嘉盛的一举一动,一滴汗珠从太阳穴上缓缓流淌而下,空气显得异常闷热,
邓嘉盛在盘子里摆上注射器,嘴里嘟囔着:“阿芳,阿芳,你死哪儿去了,快來帮我忙,”
章桐听见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紧接着脚步声挨近台子,她看到了那张熟悉的年轻女孩的脸,只不过这一刻这张脸上竟然沒有了方才的恐惧,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