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如此一来……”
念及至此,陈珩不禁暗叹一声,但也不做多想,而是按下心思,同遁界梭言语几句后。
便飞身而起,化作一道清风自原地不见。
他进入地宫时候,曾同沈澄有言在先,要助他争夺火霞老祖遗下的那本道书。
而今因为奇灵子宫阙之事,倒是耽搁几日。
不过现在既是抽出了空,那也应去沈澄那处援手了……
这一行,在散景敛形术和千变万化神通的加持下,倒是平安无事,畅通无阻。
地宫中的兽禽皆茫然无知。
偶有几个修士与他擦身而过时,也未察到什么端倪。
不多时,远处忽有震天的杀声传来。
隐隐约约,似能看得无数灵光纷飞,法剑和符器碰撞交击碰撞,各色遁光舞动,在长空挪移闪避!
陈珩微微皱眉,将遁速又加快几分,向前处飞去。
数十息后,便有一座高足百丈的偌大宫阙赫然映入眼帘,宫阙共分九重,下七层的物什皆是被洗劫一空,也不知是哪位手笔,竟将地砖和梁柱都搬走了不少。
唯剩上两重的禁制还未被打破。
但也是个灵光颤颤巍巍,行将破灭的景状,支撑不了不久。
诸修正在捉对厮杀,彼此皆打出了真火来,不时就有惨叫声响起,然后就有残尸无力坠空,摔起灰埃一片。
在这其中,陈珩非仅是看得了沈澄、和满子,还有刘观等几个世族中人的身形。
见此景状。
他也未急着出手,而是预备向沈澄处的战圈靠近,伺机出手。
不过在接近时候,陈珩余光却瞥得不远之处,一个黄衣男子正被一位世族弟子追杀。
其身上鲜血淋漓,连左脚都是不存,气息低微。
这黄衣男子陈珩倒也不陌生,他正是沈澄的拥趸者之一,在明德殿的那几日,陈珩倒也将众人认了个脸熟。
而今在场诸人皆是有自己的敌手,分不出神来。
纵黄衣男子危在旦夕,也是不好过来援手。
陈珩眉毛微微一挑,念头转了转,传音几句过去。
那黄衣修士初始还怔了怔,后来面上就隐约现出几分喜色,遁光一转,便不顾一切向远处行去。
这一幕让那个追赶他的世族中人暗骂不已,但也并未起疑,将真炁一提,同样紧跟了过去。
这两人一追一逃。
不多时。
便脱离了战圈,连身后的厮杀声音都渐远了。
这时,黄衣修士已是真炁枯竭,勉强将遁光停下了一座小山头,便再无气力,几乎瘫坐倒下。
“你……”
追赶而来的世族弟子刚发出一声笑,陈珩便身形突兀现出。
也不多话,先天大日神光起在空中,只往下一落,便熔去了他的半边身子,再一绞,就将他元灵一并给消了。
这一瞬可谓电光火石!
黄衣修士吃了一惊,方欲开口。
陈珩已是将遁界梭一催。
随着蓝芒乍现,两人和一具残尸,登时被挪移出了此方地界,身形不见。
“陈师兄!”
待得再能视物时候,自己已是来到了地宫中的一处陌生所在,身前便是一座三重宫阙,而不远之处,存有两口深坑。
坑底似是一些模糊血肉,和土石沾染到了一处,甚是凄惨的模样……
黄衣修士也不敢多看,将头垂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多谢师兄救我一命!”
“不必多礼。”
陈珩伸手托住他,问道:
“敢问这几日间,到底是生了何事?局势又如何?”
……
……
(本章完)
寥廓无端,虚通不碍,似万象之枢要,如百灵之户牑——
恍惚间。
眼前若有明烛千数,分上中下三层数目,耀照八极。
使人如置身在琉璃光海之内,莹煌万里,锦绣繁霞。
不多时间。
先是最上层的烛堆齐齐黯去,没了亮色显出,归于森寂。
未几息功夫。
中层的烛火也是默默敛了华彩,无声无息。
唯最下层,还有百十盏烛炬还在跳跃闪烁。
但很快,其中一盏的焰光似得了什么冥冥加持般,忽得暴涨开来,以虎狼侵吞之势。
在须臾之间。
就将下层一应烛炬的鲜亮都给剥去,使得场中仅剩下它的色彩,熊熊而燃!
如若朱明门户,日月光生!
在陈珩注视它时候,脑中便也得出了那门天授神通的名姓和使用之法。
尔后身周虚空如若沸汤般滚了一滚。
所有种种物象,也尽是不见……
……
这时。
陈珩双目缓将睁开,眼中精光射出,宛如实质,电射出去十数丈,将对面的轩幌撕出了两个小洞。
个中力道。
已是堪比寻常练炁士的倾力一击,足可轻松将人的头盖骨掀开!
而这番响动,也是让一旁戒备护法的遁界梭好奇将目光投来,带着些探寻意味。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