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敷衍过去,思忖少顷,正经地点了下头。
师暄妍一时语塞,明知道,宁恪和师远道本无干系,他更厌恶师远道的首鼠两端,以身犯险,去救师远道,他全是为了自己。
心尖泛起一丝密密的疼。
这疼裹挟着暖意,并不刺人,只是酥痒难忍。
她已经长大了,不再像小时那般懵懂,也不再竖起一身尖刺对着所有人,厌恶这个世界,更盼着它即刻便崩塌毁灭,风光厚葬。
她渐渐懂得了,究竟什么样的感情值得追逐与珍惜,什么样的人,值得守护与珍视。
师暄妍抚了抚宁烟屿的手腕,将他的手合握住。
他未曾用半分力。
那只手被她带着,一寸寸,覆盖上她还不曾显怀的小腹。
那是他今日最想触碰,但一直到此刻都还不敢上手去摸的地方。
一股温软的触感自脊椎处闪着火花冲上来,直窜上后脑。
宁烟屿的指骨微僵。
掌心所抵之处,是他还未出世的骨肉。
“宁烟屿,你听着。从今以后,你不可再拿自己冒任何险,无论为谁。我不允许。”
她最爱他。
容不得他有一丝闪失。
他正襟危坐地等着,等怀中少女说完最后一个字。
他了然一笑。
一手扶住她后腰,面容贴近,吻下来。
马车迎着辉煌的金色日光,驶向蓬勃富饶的长安街衢,驶向这至情至性的百味人间。
车中男女,痴云腻雨,鸳鸯相逐。
香汗薄衫凉,凉衫薄汗香。!
() 梅燃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