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约~”
“不是我女朋友。”
傅雁宁以为两人抱着时分开得快,陈波没看见,解释了一句。
听见这话时,陆微身子微不可察地颤了下。
陈波克制住愕然,目光不着痕迹地在两人脸上迅速滑了一圈,刚卸下的尴尬又齐齐整整爬了回来,登时感觉脚下地板灼得发烫。
他边缓步后撤边对两人摆摆手。
“好好,那行,你们慢慢看完不着急,改天再跟你约~”
说完脚底生烟,疾步走出展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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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为数不多的展品两人都无太多心思认真去研究,心猿意马静默着走完,默契地决定回程。
陆微泪闸未止,只是她不再出声,静静斜靠在座椅中,盯着旋转的方向盘。
傅雁宁开出几公里,开进了山林。
每次从博物馆回学校,他都喜欢由附近的石仲山绕远路走一截林间山路。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映着最后一抹余晖的山景极美。
傅雁宁本想着,看看山景,没准陆微能好些,偏头瞧见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下叹了口气。
行过狭窄的山路后,他找了个稍敞的林间,将车在两棵树间泊好。
不管哪一世,面对她的泪水,傅雁宁总是有些无措,
他也只会最笨拙的安慰。
他从车后整理箱里取了条抱毯,把副驾的座椅放倒些,帮她盖好毯子。
陆微还是如被抽走魂魄似地蜷着,瞳色很深。
傅雁宁帮她理好额发,温热的手掌覆住她眼睛,强迫她合上双眼。
“不管什么原因不开心,现在闭眼睡会儿好不好?”他俯身低声去哄。
声音是那样温柔,手掌下的眼尾又滚落出一串泪珠。
挂泪的小脸被傅雁宁的手遮住了大半,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晶莹的唇。
他真想去吻,于是纵容着自己屏住呼吸越靠越近。
陆微回神时,周遭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也没有了,
她扶住遮住自己眼睛的手掌,轻轻挪开,汪一泓水光的眼直直撞上近在交睫的眸子。
两人离得近极,心跳飞快地提速交织成一片。
陆微仰起下巴,唇瓣微启,等着迎接他一般,她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惑人,
而克制着的呼吸会加倍炙热。
透过浓黑的夜,她终于看了个分明,
眼前原本端肃清绝的眸色中漂上一抹昏聩一抹迷离,余下的都是浓得抹不开的爱意。
下一秒,落下的吻太深太重,让她身不由己。
傅雁宁俯身将她托抱去后座,陆微手臂勾住他脖颈,热烈的交吻一刻未停。
车门关上的刹那,多余的动静全然止息,只有深吻交缠间的水声,心中的琴音铮铮铮长鸣,直奏得心跳彻底消弭。
他今天的吻很凶,吮弄得她唇舌发麻。意乱间潮意泛滥,她开始索求他带上手劲的抚摸,肌肤相触时两人都失重般抖了抖。
陆微攀住他的肩,浓密的睫毛轻颤,唇瓣忘情地微启但强忍住了发声的冲动。
半晦的车内,喘息声重下手更重,被圈禁的猎物失了神智般寻觅着挽弓者的箭,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不知怎得,浓重的气息蓦地而止了,傅雁宁动用极大的意志力才禁锢住身上那蠢蠢欲动的人,喉头滚动着艰涩出声,
“这里不行,车里没有。”
“没有什么?”
陆微被一双手臂箍住动弹不得,鼻息灼灼,有些不乐意地喃道。
趁他分神,滚烫的身体又一次挣开他手的桎梏,不管不顾地找寻,隔着布料的任性让傅雁宁不由蹙眉闷/哼。
他咬牙忍耐着不让她得逞,“不能在这,没有措施。”
“现在就要。”她已是神智不清。
“别胡闹,你想怀孕吗?”鼻音湿沉。
“想,怀了就嫁给你。”
陆微把他脖颈搂得更紧,回答得万般自然,
如同已在脑中想了几世那样。
傅雁宁脑中震响,
那双水汪汪的眼瞳透过濡湿的睫毛只需那样瞧着他,便已将他死死拽进漩涡。
柔软处贴靠着他。他觉得再多一秒自己便要在她面前分崩离析。
他对抗着本能抬起怀中的身体,翻身换到上面,逼着两人隔开理智的距离。
“不可以,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