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叹出一口气,不想再多话,便任由她牵着。
毛茸茸的脑袋得寸进尺又讨好地凑过来,被他果断制止。
如坐针毡的忐忑中熬到了家,傅雁宁帮她打开车门,
“能自己回去吗?”语气里还淬着冰渣。
“傅老师,我头还是晕,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
陆微演技拙劣,以手扶额拿眼偷瞧他。
傅雁宁无奈,再多说几句把人说得晕过去,不知道她住哪又只能抱回自己家。
他打定主意,最后一次,送佛送到西。
这条老路绝不能再往前走任何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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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定川和李君竺开门看见傅雁宁着实吓了一跳,
当半边脸被纱布包成馒头的陆微从他身后畏畏缩缩伸出头时,更是把两颗老心脏直接惊得心跳原地飙成折角。
傅雁宁应邀进门,在客厅小坐一会,将医嘱悉数转达之后,便借口学院还有事,礼貌地起身打算告辞。
“傅老师,今天缺的实践课你还能带我去补吗?”几人送他出门时,陆微躲在陆定川身后探出脑袋问道,她有些忐忑地攥着手,脊心冒汗。
心里揣着小九九打得噼啪作响,她生怕傅雁宁单独对着自己时会无情地拒绝,这才当着爸妈面问。
傅雁宁有些措手不及,稍顿了片刻,说道:
“好,回去看看哪天合适。”
眼神温暖得与之前不像一个人,将方才车里那些冰凉刺骨的眼刀藏得一丝不漏,
陆微一边腹诽——真会在长辈面前装乖,一边挤出乖巧甜美的笑,
“谢谢傅老师。”
“举手之劳。”
气氛完美,友好而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