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极。
“傅公子刚刚在瞧的这花也甚美,怎得不摘上几朵。”见他想走,陆禹瑶有些不舍。
傅辙停步,朗声道,
“确实美得世间罕有,只可惜此花有毒,被人唤作无情无义之花,只能避而远之。”
陆禹瑶掩嘴,“傅公子真会说笑。”
傅辙无心再谈:“陆姑娘,后会有期。”
他礼貌颔首致意,不着痕迹地向马车投去一瞥,翻身策马而去。
陆禹瑶站在当场,已然彻底失魂落魄。
那日关宴,傅辙折了一支贵雅端庄的牡丹回去献与大梁皇帝,一首“诘晓三春暮。新雨百花朝”的应诏诗更是引得圣上龙心大悦,嘉赏连连。
傅鼐端坐于席间,看着那个原本才情恣意,无拘无束的长子当众颂圣抒情,却是不禁有些黯然伤神。
他觉得傅辙似乎一夜之间长大,判若两人。
变得一心向上,沉稳静肃却总如心有隐忧。
宴后,众宾客散入园中游览,曲水流觞、诗酒唱酬,
不少人早已迫不及待想将自家适龄的女儿介绍与傅辙结识。
陆太傅领着家中两位小姐也上前,
傅辙这一世终还是结识了陆禹宁,双方低敛着眉眼恭敬见礼,礼貌地交谈。
无波无澜,正如彼此生命中无数个生疏而友好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