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讶中恢复了过来,拱了拱手还礼:在下姓王,字子安,并州人氏!
原来是子安兄!贺拔云笑道:来,请坐下说话!
多谢了!王勃在桌旁坐下,看了看外间码头停泊的黑色船舶,问道:方才听贺拔兄说是乘海船南下,那外间停泊的可就是所乘之船?
不错!
这等样式的船舶我从来未曾见过,不过看去倒是别有一番风味!王勃笑道。
听到对方称赞自己的座船,贺拔云心中一喜,笑道:果然好眼光,这船乃是依照河间郡王之命建造,与他船不同,最是迅捷坚固,在海如飞鱼一般!
王勃又赞了几句,便将自己当初在安定县的遭遇详细讲述了一遍,他原本就胸有锦绣,口才便给,说的又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自然远胜其他人。贺拔云一边细听,一边提笔记录,待到王勃说完了,最后长叹了一声:今日多亏是遇到了王兄,不然哪里能把事情弄得这么清楚?
不敢!王勃笑道:贺拔兄多呆些时日,自然能从其他的逃难之人口中打听到,我岂敢居功!
贺拔云见王勃这般谦逊,心里更是高兴,笑道:我听说这次事变的起因是因为当地县官处事不公,收取当地争讼大户的贿赂,才激怒了当地吕姓人家,致使难事发生,不知这是真是假?
王勃心中咯噔一响,强笑道:贺拔兄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流言,您想想,区区一个县令能得罪的大户又有多大本事,竟然能把事情闹得这么大?那吕姓人家若有这等势力,当地县官又怎么敢偏袒他的对手?
王兄这么说也有道理!贺拔云点了点头,他招了招手,从部下手中接过一只钱囊:些许钱财,不足以酬谢尊驾!我会把王兄今日所闻禀告司,若是有要再请教的,不知当往何处?
王勃此时已经有了结交的心思,便笑道:在下从交州逃难,现在正寄居于光塔寺中,你只需询问寺中僧人绛州王勃,他便会引你来见我!
绛州王勃,嗯,我记住了!贺拔云将王勃送出门外,暗
想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却不知道是不是以前从哪里听过。
贺拔云在茶馆里见了七八个从交州来的,将他们所说的见闻抄录成册,天色将晚船将所抄录的交给须陀,道:须陀兄,这是今天所收集的消息,您看!
嗯,坐下说话!须陀一边翻看书册,一边问道:你今天见得都是些什么人?说来听听!
贺拔云应了一声,笑道:其实也没啥好说的,都是些商贾小民,不过倒有一个叫王子安的,自称是安定县令的公子,乱事发生后从那边逃回来的,说的详细的很。
哦?王子安?便是这个吗?须陀翻到那一页,看了起来:嗯,倒是说的挺细的,对了,你记得最先爆发乱事的是哪里?
好像是曲昜县!
对,就是这个名字!须陀一拍大腿:对了,这个王子安是县令的公子,肯定对当地的情况很了解呀!你有没有向他询问乱贼首领的消息?就是那个为父报仇的姓吕的豪杰?
问了贺拔云道:不过那王子安说事情不是这样的,还说如果真的有一个姓吕的这么厉害,那当初那个县令也不敢偏袒他家的对手!也不知道是我们听到错误的消息,还是他故意避而不谈!
嗯,确实如此!须陀点了点头:看来这厮另有隐情,你可有留下他的住处?
留下了,他说自己逃难出来,寄居在光塔寺!贺拔云笑了笑:说实话,他今天看去着实落魄的很!
人嘛,总有落难倒霉的时候!须陀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这样吧,过两天抽点时间我亲自去一趟,把这厮的底细打探清楚,如果他真的是县令的儿子,那就请他随我们再去一趟交州。
嗯!贺拔云兴奋的点了点头:这么说,咱们真的要去交州了?
嗯!须陀笑了笑:元宝过些日子就要来当交州刺史,为你们打前站了,我就替他打打前站。按照这些天来打听到的情况,交州那边的情况非常不妙,从大唐派过去的官员要么是庸碌无能之辈,要么就是被治罪流放过去的,就没有几个人想着怎么治理好当地的百姓。偏偏那交州又是个物产丰饶的地方:珍珠、玳瑁、犀角、象牙无所不有。这两样撞到一起,还不把闹翻天?而当地的豪强又颇有势力,一旦让他们觉得是起事的机会,那可不是一两县的事情了!
那五府经略使呢?贺拔云问道:我听说交州是他的辖区,那边生乱,他岂有不管之理?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须陀苦笑道:你没听他的官职吗?五府经略使!听到没有,人家管的地方大着呢?交州不过是其中之一,更不要说岭南这边气候炎热潮湿,一下起雨来就道路泥泞。照我看,那位经略使恐怕一时间也抽不出多少兵马去!
嗯!贺拔云点了点头,他在广州也呆了几天了,眼里看去都是太平荣华气象,丝毫没有调兵打仗的样子。显然这位位高权重的岭南五府经略使在近期内是不会出兵交州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贺拔云问道。
先不急,至少再过个把月,把最热的季节过去再说!咱们手下的兵士多为北人,太热没法打仗的!须陀笑道:还有底舱的货物,都出卖广了,有了钱,无论是招募蕃兵,向导,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