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皇上无子嗣,这些妃嫔们都无法母凭子贵,想要把日子过好,只能靠皇上的宠爱。
可皇上只有一个人,而后宫妃嫔诸多。
自然要为此争个你死我活的。
她一个奴婢上位,本来就足够惹人注目了。
若是连连受宠,只怕更会成为众失之的。
如今她只被宠幸了一次,那宠爱并不稳固,今日皇上不来,明天便有柔嫔顶在她前头。
回头大家以为她也不过如此,等到柔嫔在前头冲锋结束了,她的地位和宠爱也慢慢稳固了。
那时候她再有孕,也有招架后宫中明枪暗箭的能力。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少,她要好好养精蓄锐。
想着想着,她便睡过去了。
半夜,慕白与被一阵响动惊醒。
她感觉到有人进了屋子。
她过去三年里,和兰心一起从苏州到了京城,她们两个年轻女子一路上来,遇到的危险不少,因此很是警觉。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份警觉,她们才躲过了几次危险。
她手边没有利器,便轻手轻脚挪到了床里面,然后将被子堆成一个人形,自己往里滚去。
她看见那黑影走到了自己床前,心中闪过许多想法。
这是谁派来的人要来杀人灭口?
是公主?太后?柔嫔?还是这后宫中的其他妃嫔?
那黑影伸手去触摸被子,慕白与卯足了劲儿,抡起玉枕就往那黑影身上砸去。
那人似乎没想到还有人,猛的格挡了一下,将玉枕扔到了一旁。
玉枕落在地上,发出碎裂声。
在外面守夜的秋笛连忙问道:“娘娘,你没事吧?”
慕白与没想到那人居然反应这么快,此时外面秋笛的声音一响,她浑身绷紧。
那人弯腰凑近了她。
慕白与屏住了呼吸。
“说没事。”
听到这声音,慕白与刹那间软了,然后又被姜朝云接住。
你说你一个皇上,明明能光明正大走宫门,为何要半夜翻窗!这是什么奇怪的小情趣吗?
“娘娘?”
慕白与连忙镇定了下来,“本宫没事,不小心做噩梦了。”
等到秋笛回去守夜了,慕白与压低声音唤道:“皇上,您怎么翻窗来了?”
姜朝云托着她屁股一抬,将人圈在了自己怀里,低低笑了出来,“想你的紧。”
“可把臣妾吓坏了。”慕白与摸着她刚刚用玉枕砸到的地方,“皇上,您疼吗?都是臣妾的不是……”
“你有这份警醒很好。”姜朝云愈发凑近她了,“不过朕此时很疼。”
“臣妾给您上药,臣妾这里有不少治疗跌打损伤的药。”
姜朝云手臂收紧,“芙蓉给朕吹吹也好了。”
姜朝云就着月光,将袖子捋起来。
慕白与轻轻吹了吹,又印上去一吻。
之后,她明显感觉姜朝云的呼吸粗重了些。
姜朝云的手顺着她的曲线划过,“朕今日可算是做了一次被美色迷住的昏君了。”
虽然这是姜朝云情动之时说出的话,但她不敢接话。
若姜朝云是昏君的话,那她岂不是祸国殃民的妖妃了?
有朝一日姜朝云真的犯了错,那这个错便会尽数推于她身上。
“寻常人家的夫君疼惜自己的女人,哪里是被美色所迷呢?而且,皇上也不是昏君,皇上在臣妾心里,是臣妾的天。”
姜朝云笑道:“你这嘴巴抹了蜜一样,让朕亲自尝尝。”
慕白与未说尽的话尽数被堵了回去。
姜朝云想要品尝的,自然不止是她的小嘴。
第二日慕白与醒来时,姜朝云已经不见了。
若不是身旁凌乱的被褥,她几乎要以为昨夜是一场梦了。
秋笛和冬琴进来伺候的时候,秋笛倒没有多想,冬琴却看了半天。
“娘娘,我们今日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娘娘想要穿艳丽一些的衣裳,还是素淡一些的衣裳?”
慕白与沉吟片刻,“就穿艳丽一些的衣裳吧。”
她藏拙不在明面上,外面越张扬嚣张,才越能迷惑人。
慕白与挑了件桃红色绣雪梅的裙衫,从姜朝云昨日送来的首饰里挑了两支金丝嵌红玛瑙的簪子,又挑了一朵艳丽的丝绢花簪在发间。
整个人看起来艳丽妩媚。
秋笛一边给她上妆,一边感叹道:“娘娘,您真好看。”
慕白与露出一个淡淡笑容。
冬琴在一边看着,暗自翻了一个白眼,“马屁精!”
赶到皇后宫中的时候,此时妃嫔们已经来了大半。
慕白与迅速打量了一圈,都是艳丽非凡的美人儿。
好几个妃嫔也在打量她,大家都听说了,皇上这几日宠幸了一个婢女,谁都想见见这婢女,有何出众的地方,竟然能叫皇上一眼看中。
不过也有些人对慕白与不感兴趣,她们觉得皇上宠爱一个婢女,不过是一时兴起时,日久了皇上就会发现清粥小菜并不好吃,最终还是会回归到她们的怀抱。
等到她们都抬了头,才是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