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尔特伸直脖子。把脖颈上的褶皱都扯得像扯紧的破布。
对方又发出警告。“请你考虑清楚。不然死的就不仅仅是你。还有那些为你卖命的士兵以及你的妻儿。。”
丹尔特硬着脖子回应道。“我的士兵一个个都是上帝派來的勇士。绝不会在乎你们的威胁。就算你们的兵力是现在的一百倍。我们也绝不屈服。上帝与我们同在。你们罪恶的灵魂将会受到上帝的惩罚。”
对方沒有说话了。
“咻。”
一枚发光体伴随着爆裂的声音从天而降。
训练有素的士兵们训练有素地抱头卧倒。
炸弹在后面运送财产和食物的货车尾部发生爆炸。飞焰和尘土抛起、落下。溅起刺人鼻孔的灰尘。
夜幕在炸弹的火光中炸开。于黑暗中点亮瞬间的光亮。对面黑乎乎冰冷的炮口正睁着大眼睛望着这群惊恐的人。
“不要动。”尉官拿着步枪盯着丹尔特半秃的脑袋。神色慌张。
丹尔特愣了愣。很难想象对自己一直忠心耿耿的尉官怎么会突然叛变。他甚至都沒意识到这个陪伴自己多年的老家伙会在这个紧要关头将枪口对准自己。
“你在开玩笑吗老伙计。这个时候可不好玩。小心枪口走火。”丹尔特有些气结。
但尉官似乎沒有开玩笑的意思。小丹尔特举着左轮顶住尉官的脑袋。抿着嘴唇。似乎不是第一次将枪口对着人的脑袋。
“把枪放下。不然我杀了你。”小丹尔特严正警告道。
“哈。真是我的好儿子。你的梦想还真是帮助了我。”丹尔特转身手指扣住尉官的步枪的保险。颇为谨慎地挪开位置。
可是身后的一群士兵突然都将枪口对准了这三个家伙。
“你们吃了豹子胆了。怎么把枪口对准自己的上司。”丹尔特冷汗都冒出來了。顺着青筋从脑门出不停地往下流。
“把我们的尉官放开。”一个士兵眉目冷峻地命令。不错。他用命令的口气对自己的雇主说话。
这个性命攸关的时候谁也不会在乎自己的雇主是谁。只要保住自己的小命。杀了雇主也在所不惜。
丹尔特现在孤家寡人四面楚歌。手指颤抖着。如果不小心枪口走火了。小丹尔特的命将在父亲的枪口上烟消云散。
“尊敬的长官。我们已经抓住了可恶的丹尔特。请您们过來验证我们的成果吧。”尉官趴在战车后面叫道。
此时别德林斯和所罗门两人正坐在装甲战车里狐疑。不知道对面搞什么名堂。会不会使诈。
“还是出去看看吧。在生与死的抉择前。士兵反扑弑主很正产。也许是真的。”所罗门说。
别德林斯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地爬出装甲战车。几个士兵率先抱着枪冲过去开路。谨防不测。
装甲车顶挂着电能的探照灯。全部打开。将丹尔特的车队照得火红通亮。
两人缓缓走进对方装甲车后面的人墙中。
丹尔特被一个有了些年纪的尉官压着跪在地上。满脸激愤。喋喋不休地咒骂着。不断说些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妄我多年对你的信任之类的丧气话。
所罗门和别德林斯大喜过望。这些家伙可帮了大忙。省下不少的子弹自然也省了去了不少的牺牲。
不错。这些人还算识大体通时务。
“想不到吧丹尔特先生。千算万算还是被自己人暗算了。”别德林斯又转头对老尉官。“不错。你也是慧眼识英雄。弃暗投明。虽然晚了点。不过不算太糟糕。”
老尉官急忙点点头。尽管眼中充满痛苦。也不得不挤出笑脸。他的身后是一群老实巴交的仆人。包括他的妻子和女儿。他不能因为丹尔特的野心和失误而毁了自己全家的性命。这个时代保全家人就是男人的使命。为了这个使命。他不惜出卖自己的主人。
“我知道自己身背重罪。但我请求你们保证我家人的生命不要受到伤害。她们跟着我已经受够了苦难。我只求能让她们在剩下的日子里避免沦落到危险的荒漠中求生的可能。”老尉官涕泣。
所罗门同病相怜急忙将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却比自己苍老许多的尉官扶起來。“老伙计。不必这样。我以前也和你一样。但现在不同了只要你表达效忠圣裁的意愿。开明的圣裁一定不会为难你的。他是个好人。比你我想象得还要好。”
老尉官不知道圣裁的为人究竟有沒有这个大官说的那样好。悲哀的心境好了许多。在妻子和女儿的搀扶下多次向所罗门道谢。
丹尔特和他的儿子被五花大绑扔进了战车里。她的妻子被安放在那些仆人的人堆中。在不少野兽发亮的眼睛中向欲望之都返回。
翌日。
亚瑟醒來的时候丹尔特已经跪在了病床前。这个老顽固面色发白。但双眼的怨毒比以前更加旺盛了。
亚瑟闭着眼睛让苏珊拿着沾着热水的毛巾擦脸。喝了一口水漱口。哗啦啦地吐进痰盂。
“欢迎你回來丹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