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蒂脑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名字,但是脸色却越來越难看,
当陈诚这个名字浮现在他脑海的时候,瓦蒂表情骤然一松,但是随即又黯然了下來,喜悦是因为陈诚在平息内乱的时候表现出的魄力让他相信,此刻这个股神能接过纳拉的枪,扛着印尼走下去,但是悲伤同样是因为眼前的危机,只有陈诚值得去托付,偌大个印尼,居然要靠一个外來人來拯救,來为他们决断,这得是多么悲哀的事情,想着想着,瓦蒂深深的看了自己的老战友一眼,毅然的转过身朝陈诚的办公室走去,军人出身的瓦蒂,内心比文官出身的纳拉要坚强得多,
“外交倾向,这还有什么好想的,答应他们就是,”陈诚不以为然的声音飘入到瓦蒂耳中,让这位老元帅顿时懵了,什么,连想都沒有想就答应,这可是事关印尼整个国家的命运呀,该死的,这小子到底有沒有认真考虑过,
陈诚见到瓦蒂诧异的模样,心知这个固执的老头心里在想什么,可是在陈诚眼里,这个问題根本就沒有想的必要,从梅里反馈回來的信息來看,政治倒向华夏国,这是得到援助的前提,根本沒有可松动的可能,而印尼目前面临的死局,沒有外部援助的话,是不可能破解的,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犹豫,可商量的,他可不会傻到再去责备王青梅,作为这些强国的大腕,相信谁都看得出,眼前印尼的危机完全是西方列强一手造成的,如果现在援助,无异于就是在跟西方列强正面宣战,这些华夏国的大腕提出这样的条件也是情理之中,如此大的代价,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傻子才会这样做,
“瓦蒂元帅,人最困难的不是沒有选择,而是可供的选择太多,最错的事不是选错了答案,而是什么答案都不选,选就有对的可能,不选就一定是错,”陈诚摸了摸鼻子,饶有意味的丢下话,他相信,自己已经把意思说得够明白了,
瓦蒂闻言,艰难的看了陈诚一眼,终于还是拨通了电话,
“梅里,答应他们,答应他们的条件,”
梅里听到电话那头颤抖的声音,双眼骤然失去了光芒,遥望着印尼的方向,呢喃的说着:“终于决定了,功臣还是罪人,留给后世去评价吧,”
挂断电话后的梅里,快步走出休息室,在新的协议上有力的签署了自己的名字和代表印尼的国印,这一刻,梅里的表现总算还依稀可以看到当初那个雷厉风行的铁娘子风姿,在协议签署完毕,梅里软软的跌坐在椅子上,
王敬德见到这一幕,微微的摇了摇头,低声劝着:“梅里夫人,您大可不必这个样子,我们也未必占了你们多少便宜,出使之前,想必您心里很清楚,导演了这一起危机的是谁,我们此刻选择援手,可是正面跟西方列强对碰上了,我们一直以來奉行的息事宁人策略可是要改变了,拿到你们一个支持,这很过份么,”
梅里闻言,望着王敬德的目光里流出了几分钦佩,沒想到一向以外交无能闻名的华夏国,居然也有如此眼力的人物,华夏国藏得好深好深,也许押宝在他们身上,未必就是错误的选择,想到这里,梅里那低落的情绪总算好转了一些,整理了一下仪表,开始准备踏上返程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