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入伍不久的他,第一次扛枪上的战场不是保卫国家,而是打自己的同胞,这让他本能的怀疑,自己当兵是不是当错了,这位年轻的士兵的问话,显然引起了在场大部分士兵的共鸣,吵杂的议论声响起,当一张张疑惑的面孔凝视着军官的时候,军官深吸了一口气,坚毅的丢下话,
“服从命令是作为军人的天职,自古以來,军人从來就不需要过多的思考,”
这丝毫不带任何感情的话镇住了这些士兵动摇的内心和信念,慢慢的,那原本沸沸扬扬的议论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南部武力镇压示威人群的消息,很快以另一种途径传到了内阁中的陈诚耳中,陈诚苦涩的笑了笑,预料中的危机终于爆发了,而纳拉采取的策略跟他所猜想的完全无差异,既然选择了铁腕,那么这条路就必须走到底,下一步必须是独裁了,
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响起,陈诚听到这熟悉的频率,轻声说了句:“进來 ,”阿发肥胖的身影顿时出现在陈诚面前, 沒多久,里面就爆发出激烈的争辩声,
“陈诚,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这样做明显是不对的,”阿发怒冲冲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内阁,
“阿发,你觉得你像我的兄弟么,关键时刻你给我说这些,”陈诚的声音同样带着强烈的愤怒,
“我不像你兄弟,好,你良心都被狗吃了,我不把你当兄弟,会在你落难的时候不顾一切的帮你,”阿发声音非常的激动,显然是对陈诚的说法有着强烈的不满,
“够了,过去的事不要老是挂在嘴边,我欠你的早就还清了,”陈诚宛如被刺中了死穴一般,暴跳如雷,这个报恩即便是要做,也得是自己主动去做,而不是别人逼自己做,
“好,两清就两清,”阿发一怒之下甩门而出,这番激烈的争吵回荡在内阁上空,久久沒有散去,被这争吵声惊扰了的印尼三巨头脸上同时露出了喜色,出于混迹政坛多年的敏锐嗅觉,他们感觉当中仿佛有空子可钻了,
“有沒有感觉,陈诚可以委以重任了,”纳拉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梅里和瓦蒂,梅里和瓦蒂当然明白纳拉所指之意,沉吟了许久后,梅里沉声说:“万一这是陈诚故意使的计谋呢,经济可是国家的命脉,我们可是全部都绑在这条命脉上的呢,”
“梅里说的有道理,我们不能把宝全部押在外人身上,”瓦蒂立即点头表示赞同,作为一个功勋显赫的老元帅,他对陈诚始终抱有深深的戒心,因为这个名声在外的天才,生活中的一切作风都显得那么不合理,以致于他一直猜不透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无法估测的对手,自然也沒有安全感,
纳拉望了眼自己的两个老战友,心里愈发焦急,武力镇压游行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沒有进一步策略,这接下來的后果可未必是自己能承受的了的,印尼的民众可不是温顺的绵羊,一旦反弹起來,也许就是内战的全面爆发了,这强大的压力让纳拉不堪重负,随即咬了咬牙,沉着脸说了句:“那你们有什么办法解眼前的困局,”
梅里和瓦蒂闻言,脸色同时一黯,无力的低下了头,说实话,他们还真的沒有办法解开眼前的死局,如今印尼的经济陷入了一个死结,失业导致恐慌,恐慌让人们想为自己的资金找到避风港,而随着资金大量涌入,无论是股市,或是房市,还是黄金都将面临崩盘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