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许久后的陈诚,缓缓的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着:“对不起,我不能答应,”在陈诚心目中,这种短期内会重挫印尼GDP神话的改革说什么也不能由自己來提议,在这个世界上,高位者最擅长的就是翻脸不认人,万一改革遇到过大的阻力,自己很容易就会被纳拉推出去当替罪羊,自己可不想当初的商鞅那样,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纳拉等人听到陈诚的回答吗,脸色骤然一变,他们是好说歹说都用尽了,这小子居然來个软硬不吃,一阵怒意涌上心头,放在椅子上的手不禁加了几分力,那手背上凸显的青筋表露了他们的情绪,这经济拉不回來,那么给面子陈诚就完全是多余的事了,既然如此,这口恶气不可不出,随即冷笑一声,正待下令把陈诚丢进大牢,门外传來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进來,”纳拉眉头一皱,自己交待过门外的守卫,自己在讨论重要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可是此时此刻,还能传來叩门声,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随着门“咯吱”一声响起,一个相貌平凡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进來,那鬓边不断滑落的汗水可以看出他这一路來赶得有多急,中年男人附在纳拉耳边低语了一阵后,纳拉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容,挥了挥手,示意中年男人退下,然后朝着陈诚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不紧不慢的说着:“既然陈诚先生意已决,我们也不便勉强,您现在可以走了,不过如果您哪天突然想通了,觉得我们印尼人是值得信赖和交往的朋友,可以随时找一个政府工作人员來联络我们,”
纳拉的话让梅里和瓦蒂脸色双双一变,他们想不通,这纳拉是不是吃错药了,陈诚这小子如此嚣张跋扈,居然这么轻易的放他走,印尼的尊严如何挂得住,陈诚狐疑的望了一眼纳拉,从梅里和瓦蒂的表情上看,纳拉放自己走的这个决定显然是沒有跟他们商量过的,如此看來,是刚才进來的情报人员的话让纳拉临时更变了决定,但会是谁救了自己,谁又有能力救自己,
陈诚脑中闪过一个又一个名字,罗斯,身为世界头号商业寡头的罗斯的确有能力救下自己,但是罗斯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想他死,青梅的父亲,虽然陈诚不知道王青梅的父亲究竟身处何职,但是从在王青梅家的种种迹象看來,这位神秘的男人肯定在华夏国手握重权,以华夏国在亚洲的影响力來看,他们也的确能逼迫印尼的大佬们退让,可是那位人物为什么要救自己,
陈诚越想就越觉得脑子一片混乱,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算了,有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想到这里,陈诚一把扯起阿发往警察局门外走去,在陈诚离开警察局的瞬间,梅里和瓦蒂终于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气,双双站了起來,怒视着纳拉,逼问着:“纳拉,这事情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纳拉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手微微一伸,示意梅里和瓦蒂先坐下,可是梅里和瓦蒂丝毫不愿意卖这个面子,膝盖宛如灌了水泥一般,一动不动,纳拉见状,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怒意,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冷冷的说:“就算要听解释,也该是坐着听吧,”
梅里和瓦蒂闻言,立即反应过來,虽然他们和纳拉合称印尼三巨头,但这个国家真正的元首,始终还是纳拉,自己刚才的确是过分了,触犯到纳拉的底线了,挑衅元首的尊严,这会带來什么后果,想象一下就够心惊了,随即万分不情愿的坐了下來,但目光却沒有从纳拉身上挪开,这言下之意相当明显了,面子我们给你了,但交待你也该给我们了,
纳拉见状,淡淡的笑了笑,看着自己两个老战友,轻轻的叹息着:“梅里,瓦蒂,你们和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在你们心目中,我是那种不顾尊严的人么,我选择这个时候放陈诚走,当然是有我的打算,”说完,对左右使了个眼神,保镖们顿时心领神会,把刚才的中年男人唤了回來,
“跟总理和国防军总司令重述一边刚才的消息,”纳拉话音落下,便缓缓的闭上了双目,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我们刚刚接到情报,來自花旗国的特工已经潜入我们印尼,为首者正是中情局局长史密斯少将,”
这条简短的信息顿时让梅里和瓦蒂陷入了沉思,根据他们手里的情报,自己刚才所见到的陈诚,其实跟一年前在世界赌王争霸赛上异军突起的新赌王是一个人,当初罗斯的女儿琳娜被逃婚的事情他们也有所耳闻,在这种敏感时刻,中情局出动如此大的阵容潜入他们印尼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但是如果结合罗斯在花旗国国会的势力來想,那么史密斯少将的來意就不难猜出了,必然是为了陈诚而來,
想通了这一点,恍然大悟的梅里和瓦蒂向纳拉投去一个会意的目光,心里暗暗的竖起了大拇指,纳拉能坐稳这元首的位置,的确有其过人之处,思维反应太快了,既然陈诚这小子最危险的敌人已经找上门,那自己只需要把陈诚放出去,然后袖手旁观就足够了,中情局有多少能耐,他们很清楚,当初和花旗国并列的超级大国苏维埃就是硬生生被这些特工瓦解的,只靠陈诚一个人,断然对付不了这些敌人,等到他山穷水尽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