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太干净了,所以才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注意那么多,晾干了后有些许味道。安以然是有经验了,现在他的衣服都做特别处理。沈祭梵喜欢的香味得在洗衣服的时候就放,放水里,既除了汗味,还在衣服晾干了后还能保持淡淡的熏衣的香味。
衣服最主要的几个地方是必须仔细洗的,领口和袖口。安以然把衣服跑进盥洗盆里时就看到缠在扣子上的头发了,安以然脸色大变,伸手拔了下来,拿眼前看,这么长的金色卷发,不是她的吧。她的头发是黑色的,没染任何颜色,还是直发,再变,也变不成这种。
安以然把头发搓成一小团用纸巾包着,昨晚上他不承认有香水味,现在的头发算是铁证如山了吧。她不是不相信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只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而已,并不过分,不是吗?
安以然抿着唇,手上拿着用纸巾包着的头发,空洞的眼神直直盯着镜面,并没有看自己,不知道神思漂到哪里去了。站了好大会儿,回过神来,顺手把纸巾扔进了垃圾桶。何必要用这些事去质问他?
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有那么在意,这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不是吗?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应该最清楚的。他说过,最近忙得连休息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怎么可能有那个美国时间抱别的女人?安以然深吸了口气,不要多想,不要多想,一点是误会。世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他出入的地方,怎么可能避免女人。
安以然把熏衣香料泡进水里,让香料容入水中。然后转身洗自己的衣服,她的衣服洗完再洗沈祭梵的。中间香料泡了几分钟,味道已经出来了。这种香料偏一点古龙水的味道,但主要作用是去汗味的,所以香味很淡。如果洗衣服的时候泡上几分钟,香味就会渗入衣服里,干了后就有淡淡的味道。
安以然把衣服翻了几下,然后捏着领子打泡沫。然而领子上淡淡的唇印却像根刺一样狠狠扎进她眼里,安以然瞳孔瞬间就扩大了一倍,拿起了衣服仔细的看。唇印被水泡过,已经浅了一层,不过,衣襟两边的唇印还是清晰的。
安以然松了手,衣服掉进水里。安以然双手捂着脸,忍不住狠狠拍了两下脸颊,幻觉,一定是幻觉。松开手,又忍不住看,唇印还在。
安以然那心,那瞬间就跟刀子在割似地,昨晚上还那么坚定的保证,他没有跟任何女人乱来,昨晚发生的事,可就昨晚还在骗她……
安以然还是把衣服洗了,除了这样,难道还真要拿着衣服质问他,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上吗?香水味,头发,唇印,就差没把没人领回来了。
哦,不,家里就有一个。安以然眼睛酸得厉害,鼻子红了,眼泪珠子顺着脸颊滚下来。擦了下脸,把衣服洗好,拿出去凉。沈祭梵的衣服都是放在模型上风干的,不能用夹子或者衣架,因为干了后会有印子,那个印子是熨斗处理不了的。
安以然以前觉得沈祭梵对衣服讲究过头了,可来这边才知道,似乎衣服都是这样的。有专门的晾衣间,里面全是模型,洗过的衣服全都在模型上风干。无论衣服还是裤子,版型都被撑得很好,永远跟新的一样。
安以然把衣服穿在模型上,头就靠了上去,额头抵在男模胸口:
“沈祭梵,怎么办,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该不该相信你啊?”
安以然把自己收拾妥当后,下楼。走近餐厅,餐厅的下人见她出来,赶紧问:
“少夫人,现在用餐吗?”
安以然点点,说了声谢谢。然后在空的一边坐下:“夫人,早。”
“多少时间了还早啊?公爵夫人,你这日子过得也太舒坦了吧。”安以然话落娅菲尔就接了句,并没抬眼,依然最优雅的姿势享用着早餐。
娅菲尔心底愤愤难平,她才是名正言顺的贵族小姐,堂堂的公主殿下。优雅的体态和高贵的气质就上帝赐予的,她才是优雅的典范,一个从东方来的平民贱货也想与她一比高下?简直做梦!
安以然眼观鼻子鼻观心,只笑不语。要这都计较,那该计较的可海了去。
伯爵夫人点点头,脸上笑意明显:“用餐吧,别管她,她就是嘴巴厉害,只是被伯恩公爵大人宠坏了,嘴坏点,并没有恶心。”
安以然笑着点头,这样的模式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娅菲尔办黑脸,完了后伯爵夫人给打掩护。她要是往心里去,真计较上了,那她就是小气容不得人。
早餐上来了,安以然小口吃着东西。娅菲尔抬眼扫了她一眼,忽然一笑,转向伯爵夫人道:“姨妈,您给我个建议吧,我今天穿什么衣服?公爵哥哥说要带我去骑马,可骑马就不能穿裙子了。公爵哥哥说过,他最喜欢我穿裙子的样子。”
“骑马当然时候穿骑装,裙子多不方便。”伯爵夫人应得很自然,就跟真有那么回事似地。
这边应了句娅菲尔,又转向安以然,温和的出声:“安安,艾瑞斯有没有让你也去玩玩?正好跟娅菲尔一起,娅菲尔骑术很好,还可以带你塞一场。”
安以然喉咙有些发干,眼眶也有些涩。却笑着反问:“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