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还能是什么?看张秘书那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能图他那个人?拉到吧。
安母本来就一直心里不痛快,如今又听到张家人这么说她女儿,这心里还能好受?其次站起来要冲过去把张秘书拉过来一通质问,问问他到底是怎么跟他那些长舌妇的亲戚说的?她们家那里高攀他张家了?谁在高攀谁有没有看清楚?
安父也有些气愤,可到底今天人多,这要是一闹,女儿往后怎么在张家过?人都进家门了,这种事能忍则忍,不然今天他们一通闹,倒是出气了,痛快了,女儿回到夫家还能有好日子过?左右都是他们自己愿意的,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不去听就是了。
沈祭梵在洗手间外等着安以然,看她出来抬手给整了下她的衣服,顺势又捏了下她的俏脸,拉着她往宴厅走。
“哇,来得挺快嘛,张家的亲戚可真多啊,听说还就只是张姐夫本家的人呢。我们家的亲戚怎么就那么少呢?”安以然边低低出声,边在外水晶幕帘后往宴厅里望了眼,诺大的宴厅,中间坐了一堆人在唠嗑呢,哄小孩儿的,高声攀谈的,竟然还有打牌的,很是热闹。
沈祭梵看了眼,低低的笑出声,她如果有机会跟他去沈家看到亚赫家族的族人全部围坐起来,怕是要让她大吃一惊,眼前这些相比,不过是冰山一角。所以他的家族复杂,不适合她,不去也罢。就在京城好好生活,反正一直有他守着的。
安以然回头瞪他:“你笑什么呀?我说错了吗?”
沈祭梵学着她的动作,抬手掌心在唇上盖了下,表示收回。安以然伸手抓着他的衣服拉着他往宴厅走,大家注意力都有所集中,走来走去的年轻人也不少,所以并没注意到他们。
安以然直接拉着沈祭梵往安父安母身边走,安父安母最初是两人坐在人群外,后来是张老太拉着两孙子又坐了过去,想着自家人来多了,怕是亲家会介意,这不,他们来陪着呢。
沈祭梵无疑是有些反感这样出现在人前的,可到底不忍心拂了她的好心情,只能顺着她。多少还是想着后半辈子都在京城落脚,这些人,就不得不见一次。今天来,这也是目的之一,跟安父安母照过面,总算也能让小东西不再东想西想。
“爸,妈。”安以然脸上洋溢着飞扬的笑意,抓着沈祭梵的袖口快步往那边跑,脚下步子频率迈得挺快,绑得高高的马尾都飞甩了起来,在空中左右划出弧度。她脚下穿了双带跟的凉鞋,怕她不小心摔了,她一跑沈祭梵就给她拽了回来。
安以然回头瞪他,这人怎么总这样碍?转身推了下沈祭梵,也不抓他袖口了,摆脱他的手又往前走,沈祭梵再度给人带回了身边。沈祭梵做事是不介意任何人指点说道的,只要有胆量,站在他面前指着他鼻子说教都可以。当然了,还是得看这人命够不够长,能不能活到第二天。
“碍,你别拉我呀,我爸妈都看着呢,这么多人面前拉拉扯扯,影响多不好啊。赶紧放开放开,我爸在看。”安以然回头狠狠皱着眉头瞪他,样子很是嫌弃似地甩开她的手,因为她刚才大声喊了声“爸,妈”,现在朝他们看过来人不少。
沈祭梵要能管她这小性儿就怪了,箍着她手腕不放,沉声道,“不怕摔了?这么多人看着要摔了还有脸吗?我是为你好,不识好的小东西!”
安以然抬眼瞪他,虚合着眼狠狠的说:“沈祭梵,我觉得你不怀好意,你这是在诅咒我,哪那么容易就摔?摔了也是你害的,你刚才拉我一下就差点摔了。”
沈祭梵抬手捏了下她脸,这小东西。
安以然看他抬手就赶紧歪头避开,可还是慢了他一步,被他捏了下脸。脸色瞬间有些发红,不只是被他捏的。而是这么多人碍,私下里怎么来都无所谓,没人看着嘛,可这里这么多人,更过分的是,他还当着她爸妈的面……
“沈祭梵呀……”安以然恼怒的出声,脸色血红血红的,好丢脸,很想抬手捂脸,可捂脸那就是欲盖弥彰啊。狠狠咬了下唇,垂下头去。
沈祭梵看着她老实了,不跳了,这才满意的拉着她的手往那边走。
安父是直觉告诉他迎面而来的年轻男人不是寻常人,远远就自动站了起来,率先伸出手来:“这位先生是?”
沈祭梵松开安以然的手腕,与安父握手,微微点头:“您好。”
安以然往沈祭梵跟前凑过去,头从沈祭梵身侧弹出来对着安父眨眨眼,笑着说:“爸,他是我男朋友,会结婚的那种。”
沈祭梵微微垂眼,松开安父的手顺势把安以然的头给按了回去。安以然笑着又从他另一边窜上来,下意识的抓着他袖口看着安父说:“爸爸,我说的是真的。”
安父再看了眼沈祭梵,面前男人迫人的气势绝对不只是他身量高的原因,那是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尽管他已经在尽力将自己的迫人气势降到最小,可强大的气场依然存在。
安父心底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可又不敢冒然出声询问。因为那位爷的身份,向来被封锁得严密,任何人都不可窥探。
安父老脸涨红,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