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得去看看。上去之后也也向他们说说。
一眨眼我就到了那点亮光的近前。我知道。有许多海底的鱼类就是靠这种方法來捕食异类的。那里或许有一张血盆大口。或许会突然发出一串电光。那样有话我几乎就沒有什么返回去的机会了。
“……被卡在里面了……”荡厨师说过的。这话只能说明。他下來的时候。沒有什么活物的威胁。“卡住了”。不是“咬住了”。只是不能离开。而不是永远的留在这里。
这样想着。我的手已经碰到了那盏亮光。温吞吞的。圆形。我的手覆上去的时候。它发出的亮光被遮住。只剩下下我的鱼肠剑照亮。
这是一颗珠子。遗落在船舱下的发光的珠子。只有鸡子大小。
“卡住了……”我把两件发光的东西全部伸到身前。这时。我在朦胧里。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场景。虽然是有水中。可是我的身上还感觉得到竖起的汗毛。
时间真的不多了。如果我去救下她的话。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得到水面上去。
一片长长的黑发丝。被我的到來涌起的水波涌起。像一团烟雾随流摆动。
在下边。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一张漂亮女人的苍白的面孔。
她一动不动地仰地水中。上半身悬空。两条胳膊无力地向两边伸着。一条腿露在外边。另一条白腿我现在只看得到一半。
“都臣儿。”我默念着。沒有多想。把那颗珠子往她的腿部一丢。我看到几只布满了青苔的箱子。正好把她的一条玉腿压在了下边。我抓紧时间冲过去。从她的北后插进了自己的胳膊。再从她的腋下穿出。这样。我就紧紧地抱住她了。她的身子与四周的海水一个温度。我缓慢地用力。可是。她的那条腿在箱子底下纹丝未动。
她穿了一件紧身衣。我再一用力。衣服从她的胸前被扯开了。回头一看。她还躺在那里。我的手中只有一件小小的破烂了的上衣。
她的身子软绵绵的。时间不能再拖了。现在再让我自己回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等我再下來的话。可以肯定。她百分之百就玩完了。
现在我已经快进入到了最后的关头了。我一边伸手去推压在她腿上的箱子。一边极力地抵挡着拼命想渗透到我口鼻中的水压。
沒有推动。
我挥起一剑。照着最顶上的一只箱子砍了下去。我的力道并不大。也许是那只箱子在水下时间太他妈长了。已经腐烂透了。只欠我的这一剑。它应声而开。
我沒有时间去看里面散落出來的那些闪闪发光的零碎东西。看着它们沉落水底。
一剑把破碎的空箱子挑开。下边还是一只。这只箱子紧紧地贴在了都臣儿的脚腕子上。我再一剑。这是一只铁皮箱。它把一箱子的金砖围拢在一起。把都臣儿压得一动也动不了。
我凭着本能。当胸抱住了都臣儿。脚下软绵绵地一蹬。两个人终于离开了舱底。
所有的挡在我们面前的那些障碍。都是对我忍耐力的极大的考验。我已经快不行了。
但是我终于救到了这个美女。也许她还有救。只希望范厨师和她。只是在我们到來之前才下的水就好了。已经沒有时间去找那只梯子口了。现在我迷失了它的方位。我们两个直朝着上边的舱顶冲去。
我得赌一把。既然铁箱子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那我再來一下。我的左边手上夹了都臣儿。右手的鱼肠剑在我的身子接近舱板的时候。先是一剑挥出。那些看似壁垒森严的构架纷纷无声地坍塌。从我们的身边倒掉。偶尔划到身上的。也不觉得疼了。
再上边。身体上來自海水的压力减轻了不少。我几乎沒有做一秒的停留。那些脚下的腐烂船板在我的蹬踏下不停一跌落下去。然后再浮游到一边去。我两剑就砍开了船的侧面板子。腋下夹了都臣儿。姿态伸展地向着海面上浮上去。
我已经极尽了全力。似乎已经看到了海面上、天空中的星光。我看到一左一右两条美女的身影向我游來。我的胳膊死死地夹了都臣儿。但是海水却带了股碱辣味道汹涌进我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