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这一切就能水落石出了。
竞技场上早已人山人海。今天连那些小商小贩都允许到场中來了。有人叫卖一种特别的粘糕。赶來看热闹的家庭主妇。为她们的孩子买上一块。让他们在一边捧着大吃。而自己则与旁边的同龄人大声地言论今天的比赛。所以。今天连小孩子都十分的兴奋。大家像在迎接等待已久的盛事。
一阵开场锣声过后。场上安静下來。这时我看到从竞技场的外边涌进來许多人。看装束我就乐了。对孟将军说道。“孟将军你看。助阵的來了。”
來的是田王和苏将军。他们带了二十名军士。还有宋奎地。我们上前去见礼。“王。您怎么也來了。”
“我该來啊。那位尊贵的城主大人。我看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不來。怕他反悔。”
“这下好了。他如敢反悔。我们这么多人。不生劈了他。”
奇怪的是。直到现在。城主也沒有露面。他干什么去了。场上再一次产生了上阵骚动。市民们是來看热闹的。他们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分开人群走到了看台的甲等席上。他手里举着一张纸。宣布比赛马上开始。
宋奎说。城主有事就不亲自來了。但是比赛照常。我一听就有些疑惑。昨天晚上他不是还像模像样地去客店里看望我们來着。怎么才过了一夜就有事了呢。
矮壮的奴隶已经大步地走到了场子中央。他看起來比一个月前更为强壮。不过。任不错也更为镇定。这让我们放心了不少。
比赛的规则很简单。并沒有我们事前预计的斗牛等环节。原來城主只安排了一项任务。就是让两个人面对面地厮杀。最后的胜者将得到他的允许。与细兰在一起。
田王拍拍任不错的肩膀。说道。“去吧。小伙子。一切靠自己。”任不错庄重地点点头。飞身跳到场子中间。两个人面对面了。
场外的侍丛为两个人拿上來了打斗的武器。仍旧是上一次我们看到的那种规格的短枪。枪头下扎着鲜艳的红缨。
从主事的宣布之比赛条款來看。今天的战斗并沒有什么像样的规则。只是要他们两个当众打个你死我活。场上那些大声叫嚷的主妇、喝得醉熏熏的男人、吃着粘糕的孩子。就是两个人的裁判。
再一次的锣声响过。矮壮的奴隶率先发起了冲击。比赛开始了。
他的身形仍旧与前些日子我们看到的一样矫捷灵活。下手也狠辣无比。他是把任不错当成了一头公牛了。
只见他手中短枪一举。脚下一串细碎的步子。踢起了一溜土烟。一枪直奔着任不错的胸口刺了过來。
任不错看起來还算镇定。他站在那里。两眼定定地看着冲过來的敌手。当对方的枪尖险险的就要刺入胸中的那一刹那。只见任不错脚下一动。瞬间就向后腾身五六尺远。对方的第一枪就刺空了。
而矮壮的奴隶并不停顿。追上去挥枪当棒。挂动着风声。斜斜地向任不错的肩头砸了下來。任不错肩膀微微一晃。又躲过去了。
从任不错的这两个照面。我就知道。今天一定会有一场好戏看了。任不错不再上一个月前那个对对方心存疑惧的人了。看他气定神闲。似有极大的获胜把握。
田王坐在看台上说。“田纵。你不觉得今天的比试有些奇怪么。”
我说。“是有一点。沒理由这么一场决定自己女儿命运的战斗。城主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嘿嘿。那就只能说明了一个问題。他根本就不关心这场比赛的胜负。换句话说。谁胜谁负他都不关心。因为。这场比赛只是他用來转移我们视线的把戏罢了。”
“你是说。他根本就沒想把女儿许配给场中的任何一个人。”
“你想想看。难道还有另外的解释吗。”
“那他现在最有可能去了什么地方。或者说他最关心的事情是什么呢。”我问。
“当然是他女儿细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