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现在这里的人太少了罢,”六角说,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处,如果他真的马上把大队人马都放回來,那么今天晚上就真的沒有事了,”
她们想了一下,都点点头,“你想怎么办,”
“明松暗紧,加强戒备,敌人不來则可,來了就要每一时间发送信号,并且尽量地多缠住他们,等待田王出现,”
我爬出了舱室,从舷窗到了甲板之上,然后对她们说,你们既然沒睡,今晚就不要睡了,都机灵一点,万一有了动静,你们也不用出來,守好了舱室就行,
她们点点头,轻声允诺,
我弓着身子到了甲板上边,四周黑乎乎一片,微弱的星光投到水面上,更显出幽黑之色,
今晚我的精力十分的充沛,与姜婉清在火房里大战一场,不但沒有丝毫的困顿委靡,反而越來越是精神,岛上的岸边草丛里有几声细微的曲曲叫,这也让我听到了,
要知道那里离着我这里至少有一里之遥,难道是姜婉清退父女给我熬制的犀牛角药汁起的作用,
黄岩回來的时候,既沒有转达田王的意思,也沒有透露田王和官军首领审问俘虏的细节,就这么回來了,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真的是让俘虏给跑掉了,
我想想不对,如果是真是失误让他跑掉的话,那三位将军至少也得回來一个两个,
正想着,只听一阵花瓣落地似的脚步声,人影一闪,我看角也走过來,她轻轻地躺卧在我的身边,
“你怎么也來了,不是让你们都在舱室里么,”
“她们几个说,有小月和刘妍在就行了,说你身体不好,让我來协助你,”
我的心里一热,谁说老婆多了不好,就是多一个人疼,虽说有的时候会累一点,我说,“谢谢你们,那就在这陪我吧,”
我必须在甲板上,有情况才能及时发现,
我们面对着天上寥寥的几颗星星不说话,后來六角忍不住了问,“这是些什么人,他们真的会來么,”
“能对我们蛇丹感兴趣的,除了那些强盗,在这里不会有别人,刚才我已经看过了,那人根本不是当地人的打扮,”
“说明他们就在附近,”六角说,
“说说你的看法,”
她琢磨了一下道,“俘虏是跳水逃走的,一个人能游水到达的地方,必是离我们这里不远,因为在这里当他被发现的时候,也是跳水要跑的,”
“聪明,”我由衷地夸奖她,跟我这么久,六角越來越融于我们,我有时都差点会忘记她原來是个东瀛人,生活的习惯以及思考的习惯都有很大的改变,
我侧脸看了看她,“贤子,你现在还想不想家,”
她也看着我,“家,我的家不是在这里,如果在这里,那我就天天想,”她的眼睛闪烁着,调皮地对我笑笑,
我抱抱她道,“对不起贤子,以后我再也不问你这么傻的问題了,”
六角情绪一阵激动,一翻身爬到我的身上,忘情地吻了起來,
“也说不好,我们转了一圈又会回到你们那个地方呢,”我说,
“那里有什么好,整天地地震,还发大水,连块巴掌大的地方都不好找,整天挖薯,我不回去呢,那里不是好人呆的地方,”
我沒想到她会这样形容东瀛那个地方,不禁一阵高兴,她对那里的看法简直与我不谋而合,
“那你想去哪里,”
她停下道,“去哪里都行,只是不要回到那个地方……比如,任何一个四季如春,沒有敌人和战斗的地方都行……另外我还想到华夏的土地上去看看,我发现我原來就是那里的人,”
“当然了,以后你的后代必然也是华夏人的种……不然我现在就给你把种子撒上如何,”
她笑着说,“可是今晚上不是有事么,可不要耽误了正事,”
是有一点奇怪,我预想中的动静始终沒有出现,一晚上的连个人影子都沒出现,黄岩那里也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知道在暗地里只不定安排下几双眼睛,
除了中间听到岛上的曲曲叫声有过几次停顿之外,一切都是正常的,这样好的夜,贤子单独陪着我,而我还搞什么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