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敌人一直尾随着我们。在密林中寸步不离。我们刚刚与他们拉开一点路程。多则两三天、少则一天半天。他们准能跟上我们。
三天前。我们在一株大树下埋葬了习拉。习拉入土的时候我的心里很不好受的。她是为了救我而死。
本來。她可以在爪哇岛上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哪怕是吃人也好。但是至少不会这样的结局。
我选了有一株参天檀木的山坡。做为她的葬身之地。在这里鸟语花香。无人打扰。
这是她认识我以后。我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情。
我们默默地站在习拉的墓地前。最后看她一眼。然后起身就走。小月抹了眼泪再看我时。眼神里竟然有一丝幽怨的味道。我沒时间细问她。因为身后又出现了敌人的动静。
这些天。他们是怎么准确地知道我们的行踪的呢。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盯着我们。
我们改变发战术。不再一味地躲避。军中女兵较多。又是六角和小月带來的。我就把指挥的大权交给她们。而自己则带了我手下那五位军士。担任了断后的任务。
我们在行过的路上设置陷阱、打小型的伏击。打了就走。或者故意不沿着六角她们的行进路线走。把敌人引着去往另外的方向。然后再去事先约好的方向与六角她们会合。
但是我们还是不能摆脱他们。有时候。我带着人费了好大的事。绕了一个大圈子。当我们气喘吁吁地爬上一座山顶的时候。满以为已经把敌人甩下了。可是坐下來沒有多久。就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这就怪了。我们像是在玻璃箱子里一样。哪一点的行动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行军的过程中。我曾问到小月。她有什么想法。
“也沒有什么想法。只是习拉的死让我有了些感触罢了。”小月说。
“何妨说说。”
“我在想。习拉的现在。可不可以说就是我的将來……”小月低声说。
“你在说什么丧气话。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习拉的死给我的震撼是不小的。自打进入婆罗洲以來。在我的带兵经历上已经出现了两次手下阵亡的事情。这是个耻辱。
眼看着朝夕相处的同伴牺牲在自己的身边。这种感受。谁会懂。
是自己无能。还是……
行军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題。更多的是愧疚。有时自已还脸红。拿自己与三位将军去比。思考自己与他们在带兵打仗方面有什么不同。
我们从黄海出來之后。大小的阵仗已经不计其数。出门在外。所有的军事行动都与原來不大一样。可以说是作战的指导思想因时而变。
我们沒有兵源的补充。象在女人国那样一下子招收一两百人的事情不会经常有的。可那是什么情况。田王为了给手下解决个人生活问題。才这么做的。
一支打一仗就少几个人、又得不到人力补充的队伍。迟早会失败主的。
因此。田王看待他的手下。每个人都像是宝贝。“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不是他的风格。这不是他的风格。
这是我的风格吗。如果这是我的风格。那我一直在想成就什么样的功呢。
小月和六角两个人先后走在我的身边。她们看我魂不守舍的样子。都先后碰碰我。提醒我集中精力。
也许我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在她们看來。那是我对习拉思念的结果。六角还低声地在我身边说道。“别难过了。老公。还有我们。”
看着她充满活力的身体。听着她的安慰的话语。我会暂时地打起精神。可是沒过多久。脑袋里又走神了。
我在争什么功呢。与三位将军在一起。有什么可以争的。
我们这支小小有不足百人的队伍。一直在大山里穿行。我们真的不敢大意。原始森林中与外边不大一样。中午的时候还是很闷热的。不见一丝风。也沒有明确的方向可以参考。小月过來的时候。她低头在我的肩头嗅了一下。然后又嗅了一下。
“老公。你身上有一种味道。”
这我倒沒有发觉。于是问她。“什么味道。”
“我说不好。不过。以前你的身上并沒有啊。”
我知道小月在这方面是有特异功能的。她说有。那就一定会有。
我们停下來。我站在那里。让小月好好的闻一闻。六角笑道。“小月。你怎么这就忍不了了。”
小月脸一红对六角说。“姐姐莫取笑我。我有新发现。”
她在我的左肩嗅來嗅去。微微地皱着眉头。
我那里除了衣服沒有什么啊。她让我脱下衣服。我不知所以。望着她发愣。“妹妹。这里这么多人……你看……我们是不是等沒有的时候。”
她在我的身上捣了一拳。“看你又想到哪儿去了。脱下來。”
她捧着我的衣服放在鼻子上嗅了又嗅。又反过來扒在我已经裸露的肩头。鼻子紧紧地贴住肉皮。六角笑道。“妹妹。你再这样。他就快不行了。”
我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