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群像一片被大风刮动的云彩。向我们伏身的地方飘來。羊群的后面是跑得像风一样飞快的豹子。
它们被身后的危险撵着。慌不择路。向我们跑过來。到了近前。才猛然发现伏在地上的几个人。它们忽地一分。从我们两边跑过。而那只豹子也迅即來到。
羊蹄敲得身边的土地咚咚的响。姜婉清一抱头。趴在地下瑟瑟发抖。全然忘了自己是來打猎。六角和小月也伏在地上动弹不得。这一切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了。转眼。羊群跑过之后。那只豹子就出现了。
几乎在瞬间就确定了捕猎的方案。所以。当它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时。我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手中的阮师刀毫不犹豫地向着它挥出。一片炫目的光芒闪过。豹子毫发未损。
它们的身体之柔韧与灵活在大型的哺乳动物里面是首屈一指的。面对我的突然袭击。它在奔跑中四肢一齐蹬地。身子一倾跳开去。生着美丽花纹的肚子剧烈的一起一伏。两只大眼惊恐地看着我。鼻边两道黑色的八字花纹向两边一咧露出了尖利的牙齿。
一击未能奏效。我也有一点肚怯。毕竟在三位老婆的眼皮子底下。这个笑话开不得。我怒吼一声跳到它的面前。把阮师刀在它的眼前晃动着。双方对峙了足足有半分钟的光景。它头一低。尾巴一夹绕了开去。
她们都从地上站了起來。也许有这个原因。豹子示弱了。打算绕过我们。小月对我喊道。“打两只羊就行了。”她的本意是告诉我不必再寻危险。可是这句话在我听起來却不那么受用。
“打两只羊。有这个东西在面前。谁还要羊。”我说着。运起周身的气力。冲着豹子追了过去。
豹子要跑的话。我再长两条腿也追不上。可是这种跑法太屈辱了还是怎么的。它忽然不跑了。猛然转身向我扑來。我听到不知道是哪位女人一声尖叫。一分神。豹子的两只前爪已经朝我当胸抓來。一躲。正抓在我手中的刀背上。巨大的力道由刀身传递过來。再也抓握不住。长刀落地。又一声尖叫声传进了我的耳朵。
这下脸丢大发了。被对方打掉了手中的武器。危险不说。面子上挂不住。也沒时间弯腰去拣那把刀。豹子一返身向我扑來。一股腥气直扑面门。
再想躲已经來不及了。它探出的两只利爪已经险险要抓到我的双肩之上。
临阵对敌。讲究的是随机应变。见招拆招。我若向旁边一闪。它势必摆头咬我。那时我闪避的势尽。再躲就沒处可躲了。于是顺势往后便倒。在旁人看來。我已经被那豹子抓到。扑倒在地。
“啊。。”
是姜婉清失控的一声尖叫。可是我顾不上去看她们。
在向后倒去的过程中。我还不忘微抬双手。一抓豹子的两只前肘。往头顶方向一带。这时它雪白的肚子暴露在我的上方。
接下來的动作就是现成的套路了。在吕宋岛的时候。姬将军搬野猪入笼时就是使用的这个动作。我从那时起就一直的揣摩其中的要领。现在终于用上了。
这是一只母豹子。
这是我躺地出脚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刻我的一只脚已经有力地蹬在它柔软的肚腹上面。它从我的上方飞过。重重地中跌落在六角和小月她们的脚边。想挣扎着站起。终是不能。秧歌在那里喘着气。眼睛看着我们。
狐狸爸爸早已冲上前去。围着豹子狂叫。
我不知道自己在急切之中用了多大的力气。怎么这么不禁踹。一脚就完事了。
她们跑过來。围着它又不敢靠近。嘴中啧啧有声。“老公。你真厉害。”姜婉清说着。想上前去摸摸豹子美丽的花纹。见它抽搐了几下。又缩回了手。
因为我们都看见了。从这只母豹子的后胯下。浸出了一摊血迹。
“它受了内伤。”
姜婉清说着。那只豹子已经极度虚弱。努力地睁大着眼睛。远处的野羊群惊魂未定。连低头啃食野草的心思都沒有。它们绕过我们远远地向另外一片草场转移。
“看。”小月对我们说。我们看到一只湿漉漉的小豹子。从母豹的身后露出了脑袋。
几个女人不约而同地转向我。她们的眼神让我刚刚还有些洋洋自得的神情僵在那里。“我……我…..我又不知道它怀孕了。”
“哼。你还有理了。”小月冲我瞪眼道。
“难道你沒看出來。它是为了给孩子找些吃的么。这么残忍。”姜婉清说着。蹲下去无比怜惜地看着意识渐渐远离的母豹。“多可怜啊。”
小豹努力地从母亲的身体里挤出身子。但是却十分的艰难。母豹已经沒有了任何的动静。这是它感到艰难的一个原因。要想活命。一切都要靠它自己的努力。
“看看你做的好事。”还是姜婉清。
“可是我刚才好像听到你接连的尖叫了好几声。那又是怎么回事。”我不服气地看着她。
“我…..那时就已经看出它是个将要做母亲的豹子。”谁都知道她说的是假话。那时她早吓坏了。还有时间去分辨公母。
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