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地穿回到身上。
“我想。它是有事。”我一拉她。“我们快走。跟它回去。”
小狐看我们起身。停止了跳动和來回的奔跑。站在那里看着我们。我对它说。“走吧。先生。”
它扭身就往树林中走去。“你怎么知道它就是先生。”小月问。
“这么晚了出來走夜路的。我想都是先生。女士一般不会单独出來的。”
不知道它來找我们有什么事。看样子相当的紧急。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画。
是不是出现在什么猛兽。她们应对不了。还是这岛上终于出现了人。一群与我们大不一样的人。头上插着野鸟的羽毛。脸上画着白色的标记。背上背着投枪。专门架火烧烤抓到的俘虏。
小月有些体力不支。但是她一直在坚持。小狐的影子不远不近。一直在我们的前边。这个时候要是沒有它引路。我们就得等天亮了。但是它好像知道这些。始终与我们保持着能见的距离。让小月气喘吁吁。
“來吧。”我又把后背亮给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快下了决心。爬到我的背上。我背着她一阵飞跑。
这次走的路完全不是我和小月一來时走过的。让人很陌生。但是急切之间。我们选择相信它。我相信它从那么远的地方跑过來找我们。绝不会是个恶作剧。也绝不会有恶意。只是感到有事情不妙。
心中一迟疑。脚步就有些慢。小狐的身影有些远。在树丛中隐现。后來我看它站在原地等我。
我喘着气到了它的跟前。发现这里就是它一开始带我來的那个储粮洞。在它的身边。又出现了一大四小五只狐狸。其中两只小狐发现了小月。跑上來咬着她的裤脚玩耍。小月也很吃惊。几天不见小狐。她很高兴。抱起一只小狐狸逗弄。
有狐狸带路。我和小月又到了熟悉的地方。从这里翻过山。坡那边就是我们的房子。它不会只是來给我们带路的吧。
因为我看到。那只雄狐见到家人之后。只安静了一小会。又围着我们跳着脚。看起來还有事。
刚才两次背负着小月在山路上奔跑。我已有些透支体力。浑身燥热难当。可是我看小月也抓着衣领不停地抖着手。很热。
“看來它还有事告诉我们。”我一看它。它立刻转身就跑。方向却不是去山背面的石屋。
“这样。你回去。告诉你画姐姐和六角姐姐。多些戒备。我去去就回。”
我对小月说完。带路的那只狐狸已经蹿上了山坡。
我看出它是向着八节洞的方位去的。心下有些明白。一定是八节洞那边有问題。
洞口只有两名轮值的军士放哨。一男一女。现在我们类似放哨站岗之类的活都是这样子。有道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让一对夫妇一块值勤。至少可以解决一个房间。
他们立刻发现了我。男的端着扎枪向我跑來。我看他满头大汗。“将军。天还未亮。你來有事。”
我忙去找小狐狸。它在八节洞的洞口。被那女兵挡住。女兵不认识它。不知道它已与我相熟。不知所措。
我说。“别挡它。是它带我來的。”女兵闪开身子。它却不进去。而是望着我。跳动的频率更快。像是疯了一样。
“它想告诉我们什么。”军士问道。“这大热的天。人都热得受不了。它一身毛。还跳。”
我心中一动。在个时分。应该是一天中最清爽的。可现在热得有些玄乎。抬眼看望去。西边我们在山顶上的火光依旧。能看到隐约的人影子。而东边的去彩似乎翻滚着。涌动着。透出暗红的天空。蛮像是我从來沒有看到过的。
“把洞中的人全都叫起來。”我冲军士说。他沒理解。看着我。“你是说。全……都。”
这个时候是人睡得正沉的时候。“当然。要快。马上。”
他转身向洞口跑去。刚一进洞就大声地喊了起來。
小狐狸向我跑來。一口叨住我的裤腿。往山上拽我。
这时我看到了起泡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