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乐和着。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其实。老公。你很苦恼哦。”
真让她说着了。我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让田王不高兴了。小月好似看到了我的心中所想。又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田王不高兴不是因为任何人。而是因为他自己。”
“为什么。”
她好似心不在焉的样子。却不往下说了。嘴里哼着歌。我越想听。这丫头越不说。真够气人的。
“不说是不。”
“你认为自己的老丈人。田王走的时候一句话也沒有和你说。一定是他生你的气了。所了这些天你一直在检点自己在哪里做得不够好。其实大可不必。你也不想想。他能把自己的老伴、女儿交给你。放心外出。这说明了什么呢。你得知道一点。画姐姐在田王的心里。就是掌上明珠呀。这说明了什么呢。”
“信任呗。”我暗暗惊叹小月的洞察能力。怪不得什么雁呀、狐狸呀都与她亲近。看來不光是长得有人缘儿。可是我又不想立刻承认被她看透。
“你和姜婉清她们说过这些么。”我问她。
“沒有。男人都不喜欢自以为是的女人。别拿我当傻瓜。”嗬。那我是傻瓜成了吧。
我们边说边走。不觉走到了一处下坡之处。这是我们这些天走得最长远的一次。看看天色不早。我有心马上往回走。但是还想与她多聊上一会。“你这人精。今天反正也沒有外人。不如你就对我坦白一下吧。”我对她说。
“坦白什么啊。”她问我。并在山坡上找了一处干净的石头坐了下來。
“呃……你就说一下。你还记不记得。我在赭岛的穹洞中造船的时候。有一次我病了。”我发现她的脸已经红了。“你去照顾我。说是画派你去的。”
“嗯……怎么。”
我说。“我只问你那次是不是早有预谋。”说完笑眯眯地看着她。
“老公。看你在说什么啊。我能预谋得早到哪里去。都是你。在水中推着船过岛。我刚刚回到墨岛上就听说你生病了。前后还不过一天。凭什么你说我早有预谋。是了。我是有预谋。就连我明知你不会划船。却非让你划船。最后让你掉到水里。也是我的‘预谋’。不这样你怎么会生病。你不生病我又怎么会去看你。我不去看你。晚上怎么会……”
她忽然不说了。脸越发的红。“说呀。会什么。”
她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我。“你知道吗。小月。我一直对你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就是在南海的时候。你画姐姐落水。生死不明……”
“不要说了。我知道。那事是怪我。别人不注意也就罢了。可我是谁呢。我从小就是画姐姐的侍女。出现了那样的事。我有推托不了的干系。”她低下了头。很快肩膀耸动起來。
“可是。那次的下手很重。其实。我心里不自在了好些天。生怕你记恨我。”把她搂在怀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今天是个难得的机会。
“你又胡说。哪里是下手很重。是下脚。”
“是了是了。是下脚。我不该用脚踢你。让你疼在身上。寒在心里。是我不好。今天也沒有外人。我就给你道歉了。行不。來。让我看看。身上哪里还疼。”说着。就在她身上摸将起來。
她忽然笑了。眼角挂着一滴眼泪。“你这是趁机揩油。这都多少天了。刚想起來摸。”
我只觉今天一行。心中对小月更加喜爱。两个人坐在山坡上。说说笑笑的。时间不觉过去。今天我很高兴。因为是小月给我解开了几天來心头的疙瘩。
我才知道。一直以來看似大大咧咧的小月。心思会细到这个程度。几乎看到我心里。这是我沒有想到的。一个自幼就做了侍女的孩子。敏感、细腻。看來老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不论高低贵贱。身份尊卑。
天色渐渐黑下來。这些天我总感觉到天黑得很快。不过老婆们似乎对此都沒有意见。我一拉她的手。两个人开始往回赶。
今天的收获不小。更主要的是。我的心情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