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种猴子的做派,机灵有余,稳重不足,不知道后世里,这片零碎小岛上的人总被人称做猴子,是不是就是指的这些,
当晚我们一家睡得很晚,六角和姜婉清给姐妹位讲述我们这些天在外边的见闻,而画她们则给我们细说教化女王的事情,这些天里趣事还真不少,最后,她们说到了一件,
有一次,在讲到“女子不许在人前眉飞色舞”时,乌塔表示不明白,眉毛嘛,就在眼睛上边生着,又不是鸟的双翅,怎么才算飞,飞到什么程度才算飞,画给她讲了N多遍,她也是一头的雾水,沒办法,画只好让小月代为表演一番,
小月酝酿了良久,做了多次的尝试,也沒能成功的表演“眉飞”,宣告失败,
说到这里的时候,齐雪说,“要是那个乌塔有心的话,今天她就该明白,什么是眉飞色舞了,看看小月妹妹当时的表情就都该知道了……哎,小月,我记得那时你试了多次也沒成功,怎么今天一下子就行了呢,反正今晚上我估计你也睡不着,何不给我们讲一讲,”
但是沒有人吱声,一看,却发现小月和姜婉清已经靠在我的身边,睡着了,
一几天,画都被女王乌塔叫去“学习”,每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见到田王时总是來个飘飘万福,然后再“眉飞色舞”一番,这让田王下定决心尽快上船离开这里,毕竟老夫人每次都跟在身边,“搞不好还以为我和乌塔有一腿呢,”
“那到底有沒有呢,”有一次见旁边沒人,我偷偷地问他,
“毫不谦虚地说,你认为,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吗,”
“呃,您不是一直教导我们说,这种事情,绝对不可用强,我也相信,您老人家不会主动做些什么的,那确实不是您老的风格,但是,我看乌塔的行事作风,却有用强的嫌疑,这种时候,你该怎么做呢,”
他瞪了我一眼道,“你也不把精力放在为我多操些心上,整天的总來探我的隐秘,是何道理,你也不想想,我田横长这么大,从未对人示过弱,又岂能被她一个乌塔吓倒,这种事,谁怕谁,”
我赶紧把话題岔开,“王,你说的操心事是什么呢,”
“白荆,”他说,“我倒想了个最妥当的办法來处置他,你猜猜是什么,”
“我猜……呃,”我把我的想法说了出來,“我一直想把白荆只身送回到达瑙岛上,就在他囚禁崔平的那间水牢里,把他往里一关,”
“然后呢,”田王问,
“然后……我的想法不太成熟,不过我想,把他关回到达瑙岛上,让他为崔嘉守陵,未偿不是个好主意,”我说,“然后,我再用他喜欢的黄金,给他雕刻几样东西,放在他身边,”
见田王不错眼珠在盯着我,我又接着道,“一样是黄金的烤鸭,一样是黄金的王冠,一样是黄金的美女,一样是黄金的酒杯,一样是黄金的衣帽,一样是黄金的……”
“嗯,我懂你的意思,实不相瞒,我也曾经有这样的想法,让这几样不朽的东西陪着他,估计他也不会有多大的怨言,可是,我还有个更好的想法,”
我忙说,“是不是也把他丢到布敦岛上,让他与那些野猿为伍,”
我看到他郑重地摇摇头,“我要把白荆扔到这座苏拉威西岛上,”
我大吃一惊,他的这个想法我想一百个來回也沒有想到过,不知道田王为什么冒出这样一个古怪的念头,
“他说,以后,也许你就理解了,如果以后你还沒有理解,就算我看走眼了你,但是,我相信后世子孙一定会明白的,”
这么一个处置叛臣的法子,还想让我明白,幸亏老家的人不知道这事儿,这要是传了出去,那岂不是但凡有一点道行的人,都会削尖了脑袋往外跑么,
“看來你还沒有悟透,不过已经离着我的意思不远了,相信在不久的将來,你会彻底地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