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前襟垂了下來。红花的身体。让我一览无余。“竟然与青花一模一样。”我也浑身哆嗦了几下。当然不是害怕。这个是男人都懂。
“你去收拾一下。随我去察看察看。”白荆对红花道。
红花转身上了旋梯。
“你们都起來。此事不怪你们。此事只怪那白來。不拿我的话当回事。玩忽懈怠。以致于此……你们都是我从故土带來的亲信。唉。一天比一天少了。要是都努力做事。我怎么会亏待你们。”
他们磕头如捣蒜。慌忙从地上站起。我也起來。转着眼珠想主意。
红花很快下來。红袍睡衣换成了紧实利落的戎装。腰间挂了口刀。白荆说。“随我。去看看。”他这才从王座上站起身來。
我也转身。低着头。跟在他们的后面。在扇形厅的呢帘处。我落在了最后。等他们一个个都出去了。我剩下來。无声地一挥拳。“天助我也。”
快步跑回二楼。王座沒有变化。看來上次我那怕把火沒有烧到它。不过旋梯已经修好了。能看到因为时间仓促留下的痕迹。
窗边站了几名站岗的女兵。我出现在她们的面前。她们连一眼都不瞅我。我挺直了腰板。“呃……呃呃……传达白将军的意思。你们。都到下边的房间里。整装待命。这里沒事了。”
她们也不答话。往帘后一闪不见了。
白來躺在地上。沒有人來得及收拾他的尸体。一摊血沫子从他的口中淌到地板上。这个追随白荆做尽了坏事的家伙。沒想到是这么个下场。不知道他利用手中小小的权利。祸害了多少个良家妇女。现在也算是死得其所。报应不爽。
我沒理他。时间紧迫。我得让我老婆也來领略一下王宫的风采。她还在王宫对面的巷子里等我的消息。
白來脖子上的那条带子足够长。我拽下來。吐了口唾沫。人说这样就可以辟邪。
跑上旋梯。拿了几件红花的衣服。那件刚刚穿在她身上的袍子还略带她的体温。來到东北方向的窗子旁边。这次我有了经验。把那几件衣服点着了。往窗台上一堆。一股亮丝显现出來。灰飞烟灭。
六角看到了我的身影。飞快地从暗处奔跑出來。我把那条带子又接了一条黄色的。从窗口顺了下去。
白荆已经到了被我和六角折腾过的木器厂。那里火把耀眼。人影晃动。六角跑到王宫的墙下。抓住我垂下的带子。
把她拽上來。“呼。老婆你该减肥了。”我说。
“你不是喜欢这样的么。”她白了我一眼。看着里面的摆设又说。“白荆可真能作。好东西都垫在屁股底下。”她指的是那个王座。
“我们时间不多。一会白荆就得回來。抓紧吧。”我问她。“说说。你想怎么搞搞破坏。”
她想想。“最好让他放弃这里。”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一个自己经营了多年、引以为自豪的地方。离开了是很痛苦的。
最好。让他离开这里。回到被他背叛的地方去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