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角的手里仍提着那把刀。我知道。从现在以后。它都不会砍到我的身上。
“我想说……”我想向六角解释点什么。如果她早就站在窝棚外边。那么王宫里我和青花逢场作戏的事情。她一定知道了。
六角什么也沒有说。只是两条胳膊一下子围住我的脖子。几乎令我窒息。“想谋害亲夫么。”我这样想着。六角的唇就贴到我的嘴上。
我有点摇遥遥欲坠。“呕破累还鱼仍累……噗。窝棚里还有人呢。”我抓住机会说。
“我知道。我怕啥。我是你老婆。有一城的人在旁边。我也不怕。”
“你都不怕。我怕啥……我是怕。怕刚才。你冲进去一刀结果了我。”
“呸。沒良心的。在神户我都沒舍得。跑这么远來结果你。”
我们钻进了窝棚。青花已经停止了哭泣。往边上靠了靠。我说。“呃。天快亮了。你们姐俩睡一会吧。我來放哨。”说着就想往外爬。
但是两条腿。一边一个被两只手抓住了。
“行了。來睡一会吧。”是六角说。
我返身转回來。“你让睡一会。”青花沒有说话。刚才她也拽我了。
我爬回來。倒头便睡。一会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在梦里我梦到了画、小月、姜婉清、齐雪。她们花枝招展的。一齐冲我笑。但是我沒有梦到六角。
怪了。男人真是怪。谁不在身边。偏偏梦到谁。
天一亮。青花就起來了。我和六角在睡梦中不知不觉搂到了一起。也许让她看到了。我们醒过來的时候。青花正在窝棚外边。捧着草叶中积存的雨水洗脸。
见到我们。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忽然想起來了。从这个坡下去。就有一条路。往回走上二十里。应该就到了。”
“那好啊。我们走。”
路上。青花把她知道的白荆的事情都告诉了我们。
白荆平时并不去达瑙岛。岛上掩藏的黄金。他自认为十分的隐蔽。已经多年不去了。是他的心腹白來。偷偷到妈了吧子岛上。带了抢來的女人鬼浑。发现了崔平一伙人在岛上挖金。他才亲自來了一次。抓了崔平一伙人。
而第二次。我们在妈了吧子岛上搜索到。又扔了女人架船跑掉的。就是白來。而那个时候。白荆的头部已经被野牛踏伤。沒有出去。
怪不得。我们在妈了吧子岛上的小河边。救了那个女人之后。她的描述怎么看怎么不是白荆。
她说。白荆的主要精力。现在都在南方。因为那里有更珍贵的宝藏。
“是不是珍珠。”
“你只说对了一半。”青花对我说。“珍珠与黄金对白荆來说。只有一个用处。收罗打手。壮大力量。实现他的野心。”我想。捏里宁应该就是他收买的其中一个打手。
“另一半呢。”六角问。
“海蛛。”青花说。白荆在南方的海上。有一片海珠的培养基地。此蛛性情狡猾。口剑腹毒。水中空中都能结网。剧毒无比。连水中的鲨鱼都怕它。
“它有多大。”我问。
“我也只见过网。沒见过蛛。”青花的话让我想起。我带她跳窗时。用火焰去烧窗子上的蛛网时。听到的“吱吱”的嘶叫。莫非就是海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