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挂在树上的藤,被野瓜压断,或者是哪头野牛放了个闷屁,用不了三秒钟,箭头就会亲吻上我身体上的要害,不是胸前,便是哽嗓!
想都没想,射箭的一定是白荆这个瘪犊子,他也给我来了个偷袭。
牛犊刚刚经过我的身前,我一伸手就能抓到它的尾巴。
一个腾跃,身体横着飞起,恰好让牛犊的躯干挡在我的前面。只是一瞬间,便往地下摔去。
我已顾不得形象不形象了,与此同时,一声利箭钻入肉体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小牛一声痛苦的哞叫,重重地砸在我身上。
它当时就死了,肩胛部位压在我后背上,斗大的牛头从我的肩膀上垂了下来。
我射出去的那支箭的箭尖,从它的右眼睛中穿出,已被鲜血染透,箭羽露在它的左耳中。
白荆以这种方式回敬了我一招,险些要了我的命。
我从牛脖子底下往对面看了看,只有几丛灌木,没有白荆的影子。
但是,十几只黄牛突然发飚,整整一片的牛屁股,眨眼就往那片灌木丛冲了过去,一时挡住了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