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画把她揽入怀中,只见她闭目合十,心中默默祈祷。
我打破了沉默,“王,我虽然记得不甚详细,但也不会差得许多,现在应该是大年二月中旬了。”
“这么说,我们一行出涨岛,也有半年多的光景了!”田王道,“宋奎,你可知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
“回王,真的不知”宋奎道。
“不如就叫九十六只雁吧,纪念我们远洋中遇到这群熟客。”田王道。
大雁的老家在西伯利亚一带,每年的秋分,会成群结队地往南迁飞,有一条路线便是华夏的东北经过黄河、长江到达广东福建沿海,最远的能飞到南洋。田王称它们作熟客,不无道理。
“爹,不如就叫八打雁吧,也是九十六只的意思。”画说完,田王立刻同意,这个名字确是比方才的“九十六只雁”来得好记。
八打雁的名字,直到如今还在使用,但是谁会知道,那是拜田王父女所赐?
小雁似乎对我们恋恋不舍,在雁群起飞前一刻,它还飞到了船上来了一次,这次它直接飞到了小月的身边,在她脚边流连,小月忽然有了发现,她冲我叫了起来。
我们都凑过去,她小心地扒开小雁腹下的绒羽,在它的两腿之间,用丝线拴着一支两寸长、拇指粗的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