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河水也往别处一拐。路也干燥好走了起来,在黑暗中,画突然“哎哟”一声。
我们都听到了,忙问,“怎么了?”“崴脚了。”她坐在地下,嘴里咝咝地吐着气。
我摸摸她的右脚,已经肿了起来,二话没说,伏身把她背到身上,对大家说,“不可以停,说不定什么时候被他们发现,很快就会追上来的。”
画身上的湿衣服贴在我裸露的后背上,很凉,我问她,“你冷么?”
她低低地在我耳边嗯了一声,看得出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太娇气,大家都差不多。
从月亮的方位看,我们一直是往正南方走的,一片树林出现 在眼前。里面杂草从生,我不敢轻易把她们带进去,说不定里面有什么毒虫,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去走。
于是我们沿着树林的边缘前进,我听到小月的牙齿在不住打颤,她估计快冻透了,但是却一直紧紧地跟前我们,没有掉队。
一条小道直通山顶,我们往上走了一阵,站在高处往四周一看,一片灰蒙蒙的,高低错落的地形,在夜里幻化成浓浓淡淡的泼墨画,被一层透明的银色月光罩定。
画两条胳膊搭在我的胸前,她突然用手拍拍我的胸脯,向前一指,低声说道:
“哥,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