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来自东南亚的热带低气压与来自北方的冷空气常常会在这个季节相互碰撞,这个时候的温度早上往往会很闷热,而到了晚上又会异常寒冷,有时候还会降下暴雨。
事实上,今天下午或者晚上的暴雨就是由这种情况引发的。
女校医微笑地点了点头,“乖乖地睡觉唷,放学了我会叫你起来的!我会给你的班主任开个请假条,这样你的家人担心时,应该会打电话给班主任。”语毕,她摸了摸我的脑袋,接着就走出了校医室。
我忽然感觉到了女校医身上流露出的一股眷恋,就像是离家的孩儿在离开之前的眷恋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出现了这种感觉,现在仔细想想,在当时多半就是因为我和她同是女人的缘故。
我缓缓地闭上眼睛,我的脑袋已经沉重到抬不起的地步了,现在的我就想好好地睡上一觉,按照女校医说的,说不定醒来的时候能好一点呢!
我沉沉的进入了梦乡,逐渐分不清梦和现实,像是做梦又像是真实,一道声音传到了我的耳中:“全校师生注意,全校师生注意!校园内发生了很严重的暴力事件,请各位同学在班上老师的指挥下安全疏散离开学校!重复一遍……”
…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只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刚好有一道橘红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到我的脸上,事实上,称橘红色的阳光为夕阳更恰当些。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我发现我现在脑袋果然好多了,至少不像刚刚那般如同铅块一般沉重了。
刚刚?
我不确定这样形容是否正确。
我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指针指到5点10分。我甩了甩头,满脸讶异:“不会吧,这已经是下午下课的时间了,我不会睡到这个时候才醒来吧!”
事实上,我一点也不怀疑已经到下午五点了,因为我的肚子已经传来了“咕咕”的声响。
“是啊,我如果真的从早上睡到现在的话,那么今天的午餐可还没有吃呢,现在肚子饿也是情有可原。”
但事实上,我所想的是为什么我睡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来叫醒我,那位女校医不是说要叫醒我的吗?
“难道忘记了?”
人难免有三急,她忘记了叫醒我,想必她也是有某些原因才会这样的!
我给了自己一个较好的理由,事实上,想太多也没有用,现在的我应该赶快回家才对。我记得校医大姐说过:“……我会给你的班主任开个请假条,这样你的家人担心时,应该会打电话给班主任。”
呵呵,我在苦笑,我的家人真的会担心我吗?
我从雪白的病床上爬了下来,走到了门前,伸手拉下门的扶手,打开了这道与外隔绝的大门。
同时,也是开启了我噩梦的一道大门。
“嗷呜呜!!!”
在我开门的瞬间,一个脸上挂满腐肉的“人”立即朝我咆哮,然后直直地冲我扑来。
那个“人”那如同鹰爪般锐利的双手就比在我的胸前,我吓了一跳,立即便抱头蹲在了地面上。接着,我只听见一道闷响,当我睁眼的时候,那个“人”的脑袋竟然撞在了门框的菱角上。
我颤颤巍巍地望着那个“人”,我看见他的脑袋都已经破碎不堪,里面一些血白混合之物正在缓缓地汩出。我强忍住恶心,试图挪动脚步离开,可眼光却是一直放在那个“人”的身上。
其实在生物课上,我已经见得多了,这种程度而已嘛,只是这种程度而已嘛……
我的肚子开始抽搐,我甚至能够听见咚咚作响的心脏。
就在这时,那个“人”开始发难,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一个即将脑袋破碎的“人”还能够行动。那个“人”转头看向我,发疯似的朝我扑来。
这瞬间,我立即用双手将其给推开。当我的手碰到他肚子的瞬间,我仿佛摸到了一条软软的东西,紧接着,那个“人”的肚子上果然落下了一条夹杂着血丝的白嫩条状物,我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条肠子——大肠!
“哇啊啊!!!”
我吓得双腿发麻,直接就跪在了地面上,然后发了疯似的转身往后跑。
而身后的景象却让我怎么也不能相信这里还是那个我所熟悉的学校,这里分明就是一个血腥的修罗场。
鲜血碎肉、残肢断腿堆满了我眼前的操场,一具具只剩下了骨架的无头尸体铺满了操场,事实上,如果不是那骨架之中还存在着少许的肉片,我甚至会怀疑这是不是从生物标本室搬来的。
这条走廊上也是被鲜血碎肉所覆盖着,甚至还有一些长长腻腻的大肠被扔到墙壁的窗户上。鲜血的血腥以及一种莫名的腐臭气息刺激着我那不算稳定的精神,我甚至感到了眩晕,那时候我当场便呕吐了出来。
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些恶心的东西?
同学们呢,他们跑到哪里去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的心中满是疑问,可却没有人能够回答我,当我的胃部感觉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