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0年的11月1号。
在今天的早晨五点多钟。酒店之中便传出了一道惨绝人寰的尖叫。
“啊。。救命啊。”是女人的声音。声音尖锐得像猫爪疯狂挠玻璃板。与玻璃板进行着摩擦。
这一声尖叫后。整栋酒店的人都忽地从睡眠乡中惊醒。全都睡不着了。
毕竟是“救命啊”。一个正常人会平白无故地大叫出救命吗。
这很有可能是死亡的威胁。多睡在被窝中一秒。死去的可能性可不就只是增加一点了。所以。幸存者们还未來得及整好衣衫。便衣衫不整地从房间之中跑出。慌慌张张地跑到尖叫声传出之地。
声音的传出地在十一楼。而幸存者们全都居住在酒店十楼以上十五层以下的楼层。因为下方的楼层防护不够。如果丧尸忽然进攻进來。逃离可能不会很及时。
可以说。酒店幸存者们的居住地都不过咫尺之隔。十楼到十一楼为男性幸存者的地盘。十一楼以上则是女人和小孩子的。男性幸存者可能会分房睡。因为他们都不能忍受彼此的恶习。但是女人小孩就不一样了。她们需要依靠。
当幸存者们不约而同地到达声音传出地时。都愣住了。因为他们见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在坐在走廊上瑟瑟发抖。她背对着众人。众人看不清她的面容表情。但是能够看出她的肩膀在颤抖。果然。她伸出了手指头。颤颤巍巍地指着前方。
如果。此时有人能够从正面看她。则会发现的她的面庞上充斥了恐惧。眼球之中映出了原因。
众人顺着她微微弯曲的手指头向前看去。而这时。女人却如同机器人般僵硬地、慢慢地将脑袋转过來。她的脸蛋煞白得像白纸一般。众人可以看见她的嘴唇在不停地打着虚颤。但更令众人恐慌的还是女人的手指头前端。她指的那个地方。
。。竟是。竟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这具尸体靠在墙壁上坐着。靠在这条走廊末端的楼梯口墙壁上。他的半个眼珠还在张开。仿佛在喻示着他的死不瞑目。而现在的情况是。这条走廊末端的楼梯口已经被各种木板衣柜给堵住了。仅剩下三条楼梯继续通往楼上。所以不会有人选择这条楼梯继续上楼。
这里是五星级酒店。事实上。这里每隔十楼都会设置一间保安室。而这层楼尸体所在的末端还有一间狭小的保安室。原本是供保安值班用的。可现在保安室里都是一些腐烂至少十多天以上的尸体。
这些尸体都是在丧尸危机发生时。酒店的住客由于某种原因死亡。而幸存者打扫酒店时。可能是为了方便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将尸体塞进了保安室中。并且上了好几道锁。
那具尸体离那间保安室就不足五米。保安室的窗口就正对着楼梯口。
想想吧。保安室之中都是一些腐烂至极的尸体。虽然门窗都被紧锁着。但怎么说也总会泄露出某种气息來。只要闻一闻。那种气息是一百年也不会忘记的。那像是一群死老鼠般的恶臭味。
光是闻。就不会存在什么胃口。所以都沒有什么人会到达这边來。这间保安室与幸存者们隔着一个房间。空间之中无人睡。。界限分明。对于幸存者们來说。。那边。仿佛成为了禁区般的存在。
紧接着。幸存者们陆续來到这层楼。沒有多久。这条走廊便堵满了二三十位青年男女。其中还有一些可爱的小孩子。
可当他们见到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时。竟全都捂住了嘴巴做呕吐状。这样的场面大多数幸存者已经见得多了。可当是见到整片墙壁上大片都是猩红的大肠、内脏、碎肉时。竟也还是承受不住眩晕了半天。其中一些精神萎靡者。立即当场呕吐出來。然后晕倒了过去。
不久后。张芃和小雨姗姗來到。她们两人都是一脸的睡眼惺忪。头发还有些乱糟糟的。但此时。大多的幸存者都是这番模样。这倒也给她们两人的心理平衡了一些。幸存者们为她们俩让开了一条过道。她们两人连忙进去将那名女子给扶了起來。
“嘿。坚强点。还能走吗。”张芃问。但是女子并沒有说话。她的眼神依旧呆滞地看着前方。
她们两人顺着她的眼光望去。立即瞥到了走廊尽头的那具尸体。尸体还靠坐在墙壁上。他的的半边眼珠子还睁开着。视线正瞪着这边。仿佛在瞪着她们两人。
她们两人的背部立即升起了一道刺骨的寒气。
那具尸体的脑袋有三分之一已经消失不见。或者说。不知被某种东西切割到了什么地方。只剩下一些猩红灰白的混合浆体不停地从中涌出。此时。已经蔓延到走廊上的好长一段距离。
她们两人丝毫不避讳地回瞪:他面庞狰狞。以仅剩下來的半边脸就能够看出。他的脸上有五道长长的裂痕。从脑袋一直切割到了腹部。消失的那三分之一脑袋。正处在这五道裂痕之中。
他的腹部敞开。里面黑乎乎的可以用中空來形容。除了一些闻腥赶來的虫子苍蝇外。里面就只剩下了一些肋骨以及碎肉。而那些内脏大肠什么的。全都被甩到了尸体之后的墙壁上。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