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女孩的口中倒入,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女孩的口腔逐渐灌进了喉咙,然后顺着她的喉咙缓缓地流进了肠胃,这一过程很顺利,他连续灌了几次,因为牛奶一次不能全都流进喉咙,所以每次都只是灌入几十毫升,循环渐进,
看看瓶中的牛奶,还剩下一半,此时的女孩也出现了苏醒的征兆,她弯如柳月般的眉毛在轻轻地蹙起,覆盖在秀气的双眼上的眼皮此时也在顽皮地跳动着,如同舞动在风中的精灵般,
她将女孩放在了墙壁上靠着,因为他说,“不能再将她放躺,否则那些牛奶会从她的口中流出的,”
然后,她又扶起那个男孩,高嘉柳,
看着男孩苍白的面色,张郁忽地大声咳嗽,他感觉脑袋又变得沉重如铅,眼前的景象甚至开始恍惚,整个天地甚至都在飞快地运转,其实是旋转,
正在这时,一双手扶住了他,这双手的感觉很柔软,很纤细,他定眼一看,一张秀丽的面庞已经到达了面前,两张脸的距离沒有超过十公分,双方呼出的气息都可以被彼此所接收到,
“我來吧,”
她轻轻说,他愣了一会,然后便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牛奶给她,她笑着接过,
接着,他便靠在了墙壁上大口喘气,此时是真的到达了生不如死的境界了,窒息、晕眩、沉重、使不上力等等,这些在平常看來不可能患上的身体症状,在如今却是一股脑地盖在了他的身体上,
某人有句话说得好,“十年不得病,得病喘十年,”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一个人十年八载沒有得过一次病,可一旦得起病來,就会喘个十年八载,用來比喻某些身体虚弱但一直隐藏起來的人,或许用來比喻他目前的境况不是很恰当,但却再也沒有别的形容词了,
韩璐像温柔的母亲般扶起男孩,无论抚摸还是灌牛奶,她都做的极其轻柔,生怕动作大一点便会弄伤了怀中的孩子,男孩就躺在她的胸前,如同嗷嗷待哺的小婴儿般张大嘴巴,等候着母亲的乳汁降临,
张郁恶狠狠地咬牙,“妈的,小鬼,你给老子坚持下去啊,”
似是回应张郁的话般,男孩的手轻轻地抖动了起來,眼睫毛也在微微颤动,他如同新生的婴儿般,畏惧这个世界的一切,但又想了解这个世界,所以借由视觉之外的四感,仔细地感受着这人世间的一切美妙,
风、声音还有气味……都很美妙,
与此同时,走廊开始热闹了,吵杂声不断,张郁知道,大群大群的小孩子回來了,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他们开心地向这儿跑來,他们的双手在捧胸前合成盆子状,随着他们的跑动,捧在胸前的双手洒下了一圈圈晶莹剔透的闪光,
闪光洒落地板,溅起了一顶顶晶莹剔透的皇冠,很耀眼,
那是……水,
张郁心中的某根弦被触动,久久不能平静,
“老师老师,水來了水來了,”孩子们很高兴地大叫,
“我们去楼下的厕所中带回來了水哦,”所有孩子都将双手高高地捧起,捧得很高很高,仿佛他们手中捧着的是无上的圣物,这些圣物即将要献给敬爱无比的女神,
用双手捧回來的水,即使沒有阳光的照耀,还是一样的耀眼,
其实,他们跑动的这时刻,水已经洒了很多很多,仅剩的只是少许少许,
他看着她,发现她已经泣不成声了,眼眶中,一颗又一颗黄豆般大小的泪珠洒落,她的面庞已经拧成了一层层波浪,
从沒有一次,能让她这般感动,
“谢谢……你们”
两位孩子已经醒來,看着这些平日里素昧平生的同学,两位孩子的眼中也是飘荡着晶莹的泪花,和这些水一般清澈,
“啊,你们已经醒來了啊~”
一位孩子的声音响起,听起來似乎很无力,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无用功,
两位孩子轻轻地点头,面带微笑,
“那我们不是白跑一趟了哦~”
孩子就是孩子,无论什么时候,他们说的话总是那么单纯直接,
“笨蛋,你说什么呢,高同学还有林同学醒过來了,我们怎么能说是白跑呢,上帝一定是被我们的勤恳祈祷之心感动了,这才让他们俩醒來的,明白了沒有啊,”
一位同学冲着之前说话的同学大叫,张郁还看到他用拳头敲在了那位同学的脑袋上,
一个红包缓缓升起,在场所有人爆出哈哈的大笑声,很开心,
“我们不能白白浪费气力,这些水,一定要用哦~”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人群中静了一秒,然后便爆发出了更大的欢呼声,
他们用双手捧着的水,全都用力地甩上了天空,晶莹的水花沙沙地飘落,沾湿了所有人的衣襟,
很凉爽,
与此同时,三号教学楼二楼的走廊上,王国巍指着五号教学楼的六楼说,“嗯,张长官就在那边,安长官,您有沒有听到什么,”
安杰无奈地笑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