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
那北宫纯麾下的西凉铁甲兵不仅仅是专门克制骑兵所设,其一应的斗具更是汉军当中首屈一指的兵甲!即便是汉帝刘禅身旁的御林军之斗具铠甲与之相比较也是逊色三分。
初时胡人以为这铁甲军不过三千余人,厮杀久了必然可以破之。奈何汉帝刘禅早已着眼塞外形势,这西凉铁甲兵可谓是有备无患,先后操练了了七千人之众!如今七千铁甲兵先后抵达,在北宫纯这西凉悍将的率领下所向无前,面对数万铁骑也是面无惧色,勇往直前!
汉军大将关彝,罗尚,程咸率领两万步骑左右压阵随后支援,与北宫纯这七千西凉甲士配合的紧密无间,连番激战之下凯歌高奏纵是苦战一日夜未曾歇息此刻也是士气激昂,斗志高涨!
西凉城下的大营之中刘曜脸色铁青环视各族将领,父亲大单于刘渊率领邺城主力前往支援爱子刘和,邺城左近可以调动的兵马仍是可观,但汉军的西凉甲士甚是难缠。
胡骑的弓弩枪矛很难对这些可攻可守的西凉甲士造成真正有效果的杀伤,反而因为屡屡冲不开对方的阵势而损兵折将,加上汉军步骑左右支援,就算刘曜素来以智闻名,此刻也是苦无对策。
留守邺城的匈奴大将刘争此时也率领兵马出城助战,只是刘曜都是没有良策以对,刘争不过是军中的勇将,如何能够有所应对?
“西凉甲士棘手万分,眼下之急实乃我辈之辱也!”刘曜手拍桌案,怒喝道。
各族将领听了脸色都是不善,想扫荡河北晋国如何意气勃发,如今刚刚遭遇汉军便连番受挫,这确实是各族勇士的奇耻大辱。况且身后便是邺城,乃是匈奴准备立国的都城所在,如今大单于不在此地,若是把这城池都丢了,怕是众人也没命活下去了。
就算侥幸不死,可还有脸存活于世么!?
刘争坐在一旁手拄额头苦闷道:“正面作战收效不大,侧翼迂回汉人亦有人马掩护,想不到汉军竟然全力杀来,果然棘手啊!”
“嗯?”刘曜在一旁忍不住暗骂废话,不想心中一动猛地抓到了什么关键!
“是了!!”刘曜猛地起身抚掌大笑,恢复了往日风范。
众人见了皆是奇怪,可看刘曜并非是疯了傻了,刘争也是起身道:“将军可是有了什么办法?”
刘曜颔首点头道:“方才将军你一席话提醒了我,汉军诚然难缠,可其兵力却是有限,深入到邺城之外其后方必然空虚!”
“哦?那将军的意思是?”战场上拼杀刘争是匈奴族内一等一的好手,可若论及这排兵布阵却是一窍不通。
刘曜笑道:“我料汉军力战经日此刻必然歇息,以待来日再战。我军若是夜袭,其必然有所防备,然若是调动左近各路兵马绕路断其身后粮道,袭击渡口,汉军闻讯必然大乱,此时击之必可大获全胜!!”
在场的各族将领百思不得击败汉军的方法,有人脑袋想得生疼,有人想得憋闷,更有人因此心烦意乱。如今听闻刘曜的提议,顿时各个起身附和兴奋异常。刘曜见了也是欣喜,挥舞手臂给众人打气道:“我知大家也是疲惫,然兵退至此我等已无生路,大单于尚未回转一切还有机会,此正是三军用命之时,诸位不可懈怠!”
众人闻言各自应允,连续战败不说,又折损了过万的骑兵,如此大败是从来没有过的。好在大单于刘渊不在邺城,否则众人此时怕是已经没有戴罪立功,将功赎罪的机会了。
眼下刘曜拟定了作战计划,众人虽然也是周身疲惫,但为了性命前程,此刻也是各自咬牙拼命,暗下决心此战必胜!!
此时将近三更时分,汉军方面早就没了动静,铁打的人此刻也是要休息的,但匈奴各部族却是不得休息,各自分配路线任务开始行动。刘曜虽然连续战败,可雄心仍在,营盘外围早布下了斥候往来巡视,防备汉人刺探自家动静。
汉军方面迟迟没有反应,显然这经日的苦战让汉军也是吃不消了,还是以休息为主。
不想打草惊蛇,匈奴兵马暗自调动,各路将领或是绕路而行,或是悄然行进,纷纷避开汉军的屯驻之地截断汉军后路去了。汉军推进到了邺城,后方兵力不足,其退路,粮道,以及渡口的战船都是可以袭击的目标。
虽然正面作战匈奴一时无法找到破解的办法,但若能够截断汉人的后路扰乱军心,吃掉这一支汉军也不是什么难事儿。要知道那西凉甲士若是孤单作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成千人阵势严密的进退厮杀。
一旦形势紧迫,汉军自然无法保持阵势以及固有的节奏作战,而匈奴却是可以凭借地理优势以及骑兵的速度大肆发挥自己的特长了。这也是刘曜设计如此的一个想法,不吃掉这支汉军如何去见大单于刘渊呢?
披星戴月异族兵马顾不上疲惫身躯疾驰不断,忙碌一夜各自占据了有利地势埋伏起来。其中异族大将刘争亲自率领近万步骑一路小心谨慎杀奔黄河岸边。据众人分析汉军的物资钱粮都要通过战船运输,其物资自然要堆积岸边然后处理了。
天色放亮东方旭日缓缓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