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呀。”陈思雨揭了面盆一闻:“这面发的可真好。”
但两大妈一看她的面,疑惑了:“你这面咋发的,不但没酸味儿,还有一股浓浓的奶香味儿。”再闻:“这面香的有些怪异。”
“用酵母粉和代奶粉,温水和面,不用和碱,味儿还窜香。”陈思雨说。
“不能吧,我头回听说能用奶粉和面的,我不信你这包子能好吃。”郭大妈撇嘴摇头。徐大妈也摇头:“可惜了一大盆面,你怕是要浪费掉了。”
但她们也善良,怕她难过,忙的给她找补:“你还小,揣的是好心,浪费了也没啥,真难吃,咱们大家一起帮你吃,完了把面给你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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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说做美食,那可是曾经只能坐轮椅的陈思雨最喜欢的事。
她坐着轮椅,边做美食边跟小男友们调情,把他们一个个的从懵懂的青涩小伙调成成熟有担当的男人,然后笑望着他们说要成家了,并跟她提分手,继而离开,娶妻生子,并逐渐变得势利,油腻,开始脱发,有啤酒肚。
“不就是个烧锅炉的老头子嘛,你去把碗洗了,仔细瞧好,我今晚把他治的服服帖帖。”陈思雨说。
轩昂下班回来,洗干净了手,
捧过松软的大包子,一大口咬下去,男孩跳了起来:“烫,烫!”
陈思雨跺脚,笑话这个傻弟弟:“你是不是傻呀,吃包子那有一口闷的,不得吹着点儿?”
但她一笑,陈轩昂却更显得难过了,垂眸,男孩长长的睫毛剧烈颤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回你养父家去吧,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
但她既是他姐,就不愿意他的手沾上人血,她想他这辈子,那双手干干净净,只用来弹钢琴。
更何况她和老毛头手里,据说有他妈是敌特的证据呢,就甭提要钱了。
陈轩昂小时候家庭环境不错的,饭桌上顿顿有肉,但陈思雨做的楦软奶香的大包子,他生平头一回吃,要敞开了,这样的包子他一口气能干八个。
“你妹妹只是看了部儿童剧,你却说她看H片,这个你怎么解释?”领导语气冷厉的说。
废了腿的半生光阴中,唯有美食不曾辜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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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要是甜的,还有啥吃头。”话是这样说,可郭大妈也开始流口水了。
把儿童剧污蔑成H片,这性质可就恶劣了!
要知道,毛姆可是活体白毛女,因为每月上一回诉苦大会,全市人民都认识她,且尊重她,她是以有病为由把钱要去治病的,叫陈轩昂怎么好要。
着急,陈念琴脱口而出:“放屁,她看的明明是H片《红色旋风》,演员会在舞台上亲嘴儿的,怎么就成《彼得与狼》了,她是个谎话精,你们不能信她,我,我要举报她撒谎,欺骗领导!”
领导目光复杂:“《红色旋风》里虽然有男女接吻,但它是正片,不算H片。当然,小小年纪看那种片子确实不对,如果陈思雨真看了,我们会批评她的,你有证据能证明吗?”
徐大妈掐皮尝了一口:“乖乖,居然是甜的。”忙给孙子也尝点。
陈思雨就算不进文工团,卖包子也能卖成六十年代第一富婆。
小崽崽们的口水,比陈思雨唱歌那回拉的还要长了三倍。
老毛头个烧
锅炉的老头子,都能像捏只小蚂蚁一样,把轩昂给捏死。
而如果把它要回来,陈轩昂就可以继续读书,还可以找个钢琴家教,再给他买架琴,这小臭弟弟说不定能比上辈子,创作出更多优秀的曲子来。
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而他最终会伤害两条人命。
但他是个畏罪之人,要留下陈思雨,她早晚也会受牵连,一想,男孩愈发暴躁了:“我的事不要你管,包子吃完你就走,永远都不许再回来。”
然后庸俗到,把她当成人生中一段可以用来吹嘘的,猎奇与艳遇。
据书里说,他是溺死在公厕里的,而毛姆怀疑,是轩昂把他推进公厕的。
左邻右舍家,陈思雨给孩子们一人送了一只包子。
而如今的代奶粉醒发的面,居然比后世纯牛奶醒发的还香。再加上这年头空气中的微生物也干净,二次醒发后的面就已经无比松软了,等蒸的时候再胀发一次,包子出笼,望着一只只极度松软,拳头大的包子,满院的大妈集体惊呆。
因为老毛头就是轩昂背负的两条人命之一。
因为成份不好,所以更要团结一切可团结的人。
男孩两只小鹿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望着姐姐,仿佛听错了似的。
他以为她只要拿到户口,确定能进文工团就会走的。
但老毛头卡着他的命门呢,她要怎么为他出头?
陈思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