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小郭将军?怎么全都走了,也不说一声……”
郭郁臣趁着刘觞不注意,将刘光带到拐角的地方,刘光后背靠着墙壁,有些吃惊。
郭郁臣的嗓音压得很低,沙哑的道:“郁臣……好像有点太小心眼子了。”
“大将军如何小心眼?”刘光饶有兴致的询问。
郭郁臣托起刘光的手,凝视着他的掌心,道:“方才在紫宸殿中,郁臣见到陛下牵着枢密使的手,我心里……不欢心。”
“嗤……”刘光轻笑了一声,似乎他说了什么逗趣的事儿。
郭郁臣严肃的道:“是真的,枢密使勿要嘲笑郁臣。”
刘光的手掌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与郭郁臣缓缓的十指相扣,一切都仿佛慢动作一般,十指连心,指尖轻轻研磨让郭郁臣忍不住吐息紊乱起来。
刘光笑盈盈的道:“大将军小心眼子的样子,如此招人喜欢。”
刘觞回了宣徽院,好一阵子阿爹刘光才走进来,不见郭郁臣的影子。
刘觞道:“阿爹,你怎么才回来,我以为你丢了呢。”
他说着,便看到刘光的嘴唇红艳艳的,稍微还有些红肿,挑了挑眉,心说原来阿爹半路开小车,不,开小差去了。
刘光十足坦然的坐下来,道:“各地节度使入京,陛下令你准备接风洗尘的宴席,千万要谨慎,这些节度使都是不好惹的。”
“放心吧阿爹。”刘觞点头:“宴席我也是有经验的,准备的够不够了。”
“还有……”刘光的脸色严肃,道:“至于那个沧景节度使的大公子程轻裘。”
“他怎么?”刘觞奇怪的问。
刘光叹气道:“果然,你是不知情的。”
刘觞更加奇怪:“阿爹,到底知道什么?”
刘光道:“沧景节度使的大公子程轻裘,是你的结拜兄弟。”
“什么!?”刘觞差点一蹦三丈高,拍案而起,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刘光无奈的道:“就知你一定不知情。”
毕竟刘觞可不是以前的宣徽使刘觞,他是个“冒牌货”,根本没有以前的记忆,而且营销号也没有告诉刘觞,程轻裘是他的结拜兄弟。
刘觞拍着胸口道:“幸好幸好,还好阿爹你告诉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个结拜兄弟,岂不是要露馅儿?”
刘光道:“你且记好,阿爹给你讲一讲。”
刘觞乖巧坐好,认真点头:“好好,阿爹你说。”
程轻裘乃是沧景节度使的长子,喜好诗文,将门出身,武艺也不差,虽不及李涵那样才名天下,但的确是有名的正人君子,颇有君子之风。
因为行的端做得正,在当地十分受百姓爱戴,很多朝臣也十足看重程轻裘。
刘光又道:“程轻裘有一箩筐的庶弟,表面上自然十分亲和热络,但是内地里,这些庶弟都十分针对程轻裘,变着法子想要拉他下马。除此之外,程老将军还收了一个义子。”
刘觞头疼:“这程老将军那么多儿子,怎么还收儿子?”
刘光道:“你有所不知,程老将军这个义子,乃是他的部员之子,当年部员为了救他而死,而此子的母亲也悬梁而死,因着此子无人照应,程老将军便将他收成了养子,放在程家里。”
刘觞问道:“这个样子,需要注意什么吗?”
刘光道:“此子名唤程怀瑾,因为不是程家的正统血脉,连庶出都不算,并没有什么竞争力,而且他素来与长兄程轻裘干系亲厚,是程轻裘这个派系之人。”
刘光怕他露馅,将程轻裘的喜好和忌口全都数了一遍,道:“你与程轻裘是八拜之交,这次接风,一定要为程轻裘准备桂花酿,他喜爱桂花的香气,还有,程轻裘不吃鱼虾这类水产,切记。”
刘觞使劲点头:“阿爹,我都住了,放心好了,不会露馅儿的!”
只是有一点,刘觞十足想不通。这大宦官“刘觞”,是如何与正人君子程轻裘,八拜之交的?
各地节度使入京,有专门的人负责去迎接,这次并非是刘觞和刘光,自然也乐得清闲。
沧景节度使因为有求于天子,所以这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