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将谢观从其他的潺溪中赶走,也去承认属于他的溪流中只有他。
“暂时?”谢观皱眉,抓住关键字。
“一辈子实在太久了,我不愿意去畅想和承诺未来。只是这一刻,你在我心里。”沈聆妤心里一片平静。她觉得人就该这样,既要坦然地承认,也要有掌控自己的心的能力。可以将人放在心里并且承认,也可以在应该结束的时候决然将人从心里赶走,毫不犹豫地转身不回头。
谢观笑起来。
她说她喜欢他,她说她一辈子都喜欢他。她一定爱他爱得发疯。
不管沈聆妤说出口的话是不是这样,听在谢观的耳中,就是这个意思。
谢观视线下移,落在沈聆妤的心口。
此时此刻,他真的好想亲一亲她的心。
沈聆妤敏感地觉察到了谢观的心思,她急声:“不可以!”
能够在外面与谢观亲吻已经是沈聆妤能够忍受的极限,他休想再靠过来!谁知道那些惊这惊那的暗卫们躲在哪儿呢!
“好。”谢观说。
他站起身的同时,亦将沈聆妤从轮椅里抱起来。
“你要做什么?”沈聆妤提防地将手抵在谢观的胸口。
“轮椅太慢了。”谢观说。
推着轮椅回去实在是太慢了,谢观要现在就飞奔回住处。不过是转眼之间,这片夹竹桃盛开之地,只空余一张轮椅,早就不见了谢观和沈聆妤的身影。
娇艳美好的花瓣随风坠落,跳着舞似地落在轮椅上。
暗处,惊澜摘了一朵红色的夹竹桃,往惊夜头发上戴。惊夜面无表情地瞥向她,微微皱眉她的胡闹。
“小郎君好生漂亮。”惊澜踮起脚来将手肘搭在惊夜的肩上,“要是笑一笑就跟更好看了!”
“摘了。”惊夜冷冰冰地开口。
惊澜哼哼了两声,不情不愿地将夹竹桃从惊夜的头上取下来,不高兴地低着头摆弄着花瓣。
惊夜瞥她一眼,拉着她的手穿过夹竹桃花瓣铺地的林间,往林子深处去。
惊澜倚躺在树顶枝杈间,将腿弯搭在惊夜的肩上。她勾着惊夜的脖子无声叹息,心道惊夜哄她的方式好像永远只有进入她这一种法子。
树身晃动,越来越多的夹竹桃随风飘落,徐徐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