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
盛明盏:“海默先生不是一直都想了解亚洲文化吗?这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祝你们蜜月愉快。”
葆拉从来没有跟盛明盏正面说过她和海默的关系,事实上他俩的确是在蜜月期,而她对海默蜜月期还在工作的行为颇有微词。
没想到盛明盏这么善解人意。
葆拉的声音温柔不少,充满了被理解的喜悦,一改口风。
“盛女士,多谢你的好意。我同意你,等旅行回来一切都能顺利解决的话,海默先生一定会心情大好。谢谢你盛女士,只有老天和你知道蜜月对我而言有多重要。”
“不客气,明早我会送你们去机场。”
葆拉是真的被盛明盏哄开心了,“你真的很贴心,你的爱人肯定很幸福。”
知道对方是真心在夸奖她,可惜在她听来无疑是种嘲讽。
如果沈绒此刻也听到的话,肯定也会嗤之以鼻。
第二天盛明盏送海默和葆拉离开N城,从机场回到M酒店,已经是下午一点。
盛明盏本来还想先吃几口饭,安抚一下从起床到现在只喝了一杯咖啡的胃。
没想到杨晟已经来了,提前整整一小时。
杨晟着急忙慌地要见她,一刻都耽误不得。
要不是盛明盏故意压着他的时间,他又怕激怒盛明盏,昨晚非得蹲在M酒店一整晚。
在中餐厅见到杨晟的时候,这个男人看上去萎靡不堪,眼下两团浓浓的青黑,胡子拉碴,一只眼珠里沁了道血红,严重上火。
他衬衣外面套着件呢子外套,随便抓了条围巾胡乱裹着就来了,整个人灰头土脸,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不止十岁。
盛明盏坐下的时候,多看了他围巾一眼。
围巾的尾部绣着个金色的字母,“S”。
“盛小姐,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想你没必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吧?”
盛明盏才刚坐下来,杨晟就急着开场。
这话多少带着点咬牙切齿,又不敢真的起急。
一口牙都要咬碎了,还得努力挤出笑脸。
“无冤无仇?杨先生好像记性不太好。”
盛明盏那悠然又高傲的态度,让杨晟头皮发麻。
杨晟心里骂了一万八千句的脏话,面上还是陪着笑。
“盛总,您这是何必呢……久腾地产的项目全给搅黄了,您也捞不着多少好处不是吗?”
见盛明盏还是不咸不淡地看着他,杨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单口相声。
也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捡重点说。
“盛总,您不就是想给沈黛和沈绒母女两出口恶气吗?可这一刀下去也太不分青红皂白了吧?没这么办事的。行,我死这儿了,可您能捞着什么好处?久腾地产这项目多少人身家性命全在里面呢,都是长街有头有脸的人物。您这回大老远回来,是想回长街闯荡的吧?将人都得罪完了您有想过之后路该怎么走吗?盛总,把自己堵进死胡同又何必呢?”
“无辜的人?你是说和你联合起来坑了我妈的人里面,还有无辜的人?”
盛明盏将玫瑰金袖扣解开,哂笑道,
“我只是将你们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如数奉还而已。倒是没发现哪儿有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一群不要脸的臭虫罢了。”
“你……”
杨晟一句脏话差点没忍住飙出来,差点把肺给憋炸了,才好不容易憋回去。
“我知道杨先生将下半辈子砸到了久腾地产的项目里,和我妈当初一模一样。你用这招搞垮了我妈,我只是替她还回来而已。”
盛明盏说:“至于这里面会死多少人,那是杨先生需要考虑的。”
前段时间她一直都在暗中推进这件事。
除了别有意味地刺激了同样投资了久腾地产的牟梨之外,没让任何人知道。
一切顺利推到了现在的地步。
等于说杨晟从沈黛那里坑走的钱,盛明盏反手又给捞了回来,还捞了个双倍。
杨晟越听脸色越白,而盛明盏的眼里含着笑。
她才回来多久,就一手扼住了长街的喉咙。
掌控欲,让这女人打心底里开怀。
到这儿,杨晟都明白了。
“安真剧